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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女孩,哭着抹眼泪,但我并未从她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愧疚。


    记忆里,那个男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,小女孩是这具身体的嫡姐。


    陌生的父亲挥挥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地上的小姑娘哀嚎一声,被人拖了出去。


    我记忆里,明明是这个小姑娘把柳月白从湖里救了上来。


    我突然起身,疯了一样往外跑。


    小姑娘被扒了裤子,被几个男人用碗口大的棍子以极快的速度捶打着屁股。


    我的双脚仿佛被钉死在了原地,动弹不得。


    几棍子下去,眼前只出现一片刺眼的红,鼻尖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,叫我忍不住作呕。


    再然后,就是小姑娘惨白的脸和垂下去的手臂。


    她死了。


    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

    醒过来的时候,我好像个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。


    不说话,是怕被人发现我不是原来的柳月白。


    我假装自己被落水吓得失了语,暗中观察记住姨娘和丫鬟们讲话的语调语速,趁没人的时候偷偷练习。


    我太害怕了,一条活生生人命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面前。


    陌生的父亲只用一句话,就决定了她的生死。


    所有人,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一条人命。


    或者说,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一个丫鬟下人的死活。


    我时常梦见那个小姑娘跪着求我救救她,她满脸泪,下身也全是血。


    她说明明是她从湖里救了我,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救救她!


    可我无能为力,我连开口说话都不敢。


    花了三年,我才能重新说话。


    说得磕磕绊绊,但至少不会被怀疑。


    这个时候,我不会说话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。


    不过,一个哑巴庶女,也不会引人注意。


    唯有柳月白的生母,这具身体的亲姨娘每日痛哭,声声咒骂推人下水的二小姐。


    我开口说话那一日,姨娘又是泪流满面。


    她抚摸着我的头发,手掌很是温暖:「我可怜的月白,是娘没能护住你,幸好,老天有眼,让我的女儿还能开口说话。」


    我把头埋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