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第 2 / 3 页)
不在家就是好。”


    “最好,一辈子都别从那破药房里回来了!”


    宋安那薄弱身子,小时候多吃口饭菜都要半夜腹痛不止,何况糖糕。


    我四处打探,灌了不知道多少灵丹妙药进去,才堪堪将他养大。


    可我的一片苦心,竟是让我的孩子怨上了我。


    雨越发的大了。


    我立在其中,满心寒凉。


    徐挽月笑道:“安儿,今晚便敞开肚皮吧,左右你娘亲不在。”


    宋行书挽上她的手,眼中深情:“阿月,自从你与我再相遇,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家的感觉。”


    “等来日我便休了那黄脸婆,娶你为妻。”


    胳膊上未愈合的伤口已然裂开。


    血水混着雨水滴落,一片浊色。


    古籍道,以母亲或爱人的血液入药,可解身体孱弱之症。


    我打开盖子,随手把药泼进门口的月季花池里。


    这碗药,他们不需要了。


    .


    细细回想六年来的经历,我只觉得如梦一般。


    宋行书是我随师父一路行医,从前线救下的。


    青年人眉清目秀,一双眼睛中却是灼灼的光芒。


    短短三月,我便丢了心魂。


    那时,他身受重伤在营中养病。


    敌人刺他的那一剑上淬了奇毒,深入脉络。


    师父苦口婆心地劝过我:


    “阿朝,能救他一条命已是尽了医者本分。你何苦在一个注定治不好的人身上白费力气。”


    “清除余毒,无异于与天作对,你如何争得过啊。”


    我只握紧他的手,坚定道:“师父,阿朝只愿一试。”


    师父重重叹口气。


    然后便将她积攒多年的药材全给了我。


    我谢过师父,执着走向有宋行书的未来。


    并育有了一子,宋安。


    他降生源于我的私心。


    因为宋安分担走了一部分体内的余毒,宋行书的命才得以又续了一段。


    也因此,他才会自小身体孱弱。


    我自觉是我害了这个孩儿,于是在饮食上严加看管,谨慎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