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 1 / 2 页)
    说来说去,都是没钱闹的。


    我妈病死后,a城酒吧街后那片黑漆漆的贫民窟里,就再没人理会我在继父毒打下的鬼哭狼嚎。


    那天,我在酒吧街摸了靳骁的钱包,疯狗一样被他撵了两条街,好不容易逃脱,却被一群混混截了胡。


    空手而归的结果,就是被继父拿大棒子往死里打。


    就当我以为那根铁棍会敲碎我的头骨,巷口微光处突然冲出一辆摩托车,电影特技般一个急转停下。


    靳骁痞里痞气叼着根棒棒糖,嚣张地抵住那根铁棍:「打小孩算什么男人?」


    我透过带血的视网膜仰望他英俊的侧脸,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,像被勇敢之神附体一样,拼尽力气窜上他后座:「快跑,快带我跑!」


    靳骁愣了一下,放声大笑着启动摩托。


    从那天起,我就赖上了他。


    靳骁烦不胜烦,无数次把我丢在警察局和福利院门口。


    每次我都能徒步穿过陌生的街区,一路找回他栖身的废弃车库。


    最后一次是个燥热黏腻的夏夜,靳骁四仰八叉倒在一地空瓶子间,空气中交缠着汗液和酒精的浓重气味,有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沉闷感。


    我期期艾艾凑过去,盯着他颓然下垂的修长手指咽唾沫,鼓足勇气握住其中一根:「别赶我走好不好?我会挣钱的,可以照顾你……」


    所有话语淹没在一个恶狠狠的吻里。


    靳骁像拥抱唯一的救赎般把我揉进身体:「是你自找的,以后别想走了!」


    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是他妈妈的忌日。


    我们都是没妈的孩子。


    我开始学着像他保护我那样保护他。


    靳骁很穷,穷到我得去垃圾堆捡废品,去菜市场捡烂菜叶,每天趴在桌子上数饼干盒里的钢镚和零钞。


    他不止一次戳着我的脑门笑:「小财迷,白天找钱,晚上数钱。」


    我扑到他怀里一顿猛蹭:「那当然,没钱拿什么买好吃的!」


    然而,靳骁身上却有种穷人罕见的,令我疯狂痴迷的傲骨。


    比如,他宁可被夜场大佬揍到鼻青脸肿,也不肯收钱唱一首低俗的歌。


    面试唱片公司,因为不肯到饭局敬一杯酒,被煤老板出身的投资人兜头啐痰:「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