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绵第一反应是：“不可能，我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变个人。”
    陆潇年唇角轻轻勾了下，没说话。
    这是个冷笑，姜绵有些心虚，她决定不再追问昨晚的事情，她说：“昨晚谢谢你照顾我，回头请你吃饭。”
    她总是用这招，陆潇年已经习惯，他道：“就昨晚你做的事来说，请我吃一顿，可能不够。”
    姜绵愣了，“啊？”
    陆潇年：“得包月。”
    姜绵闭了闭眼，“我干脆给你打钱，你自己去吃吧。”
    “你觉得我缺钱吃饭？”陆潇年顿了下，想起什么，“确实，我出国之前，你给我房间里塞了钱。”
    姜绵睁大眼：“你怎么……知道是我？”
    陆潇年没有立刻说话。
    大学期间付婉雯断了他的生活费，他不得不半工半读，后来要出国，付婉雯根本没有给他钱的意思，他也不可能去找陆父谈这件事。
    那个假期他一直在打工存钱，某天回到家里，房间地面上躺着个信封。
    一打开，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沓美金。
    能出入陆家的人，十根手指数得过来，除了姜绵，其他人都瞧不起他，又怎么可能会塞钱给他。
    这些钱他带走了，但是并没有用，一直压箱底，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，也会想象，那时的姜绵是怎么拿着钱去银行换美金，又怎么将钱装进信封塞到他房间的，她在想什么？以为他会饿死在美国吗？
    姜绵问完，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。
    陆家人要给他钱，没必要偷偷摸摸。
    她再开口，话说得有点吃力：“我……没别的意思，就是觉得，万一你在美国遇到什么困难，可以拿出来用一下……”
    她怕伤害到陆潇年的自尊，毕竟这种行为，看起来很像是居高临下的施舍。
    陆潇年“嗯”了一声，“你帮过我，我照顾你，算扯平。”
    他好像没有想那么多，姜绵暗暗松口气。
    吃过饭，姜绵将蜂蜜水也喝完，头痛缓解了不少。
    她要回学校，陆潇年看了一眼手表，“我正好去分公司，顺路送你。”
    姜绵没拒绝。
    她对交际圈里的安全距离有自己的准则，经过昨晚，她觉得陆潇年和周赫也算是她的朋友了。
    路上她问起周赫，“你和周赫关系很好吗？”
    陆潇年开车，直视前方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    姜绵觉得他口是心非，“我好像没见过你和谁那么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