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第 1 / 1 页)
    下午的第一堂课最为安静,我和沈宴林在操场后的小竹林,他将我压在挺拔粗壮的竹子上,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捏着我的下巴,眼眸深沉蛊惑着我。


    「当年甩了我以后,又去追了谁?」


    我咽下一口唾沫,眼神慌乱地躲避着,却被他桎梏着无处可躲。


    「嗯?老师在问你话呢。」


    真是要命了,低沉却不沙哑的嗓音在我耳中穿梭,本就不坚定的信念也有了崩塌的迹象。


    「沈老师,这是我私生活,班主任还要关心家长的个人生活吗?」


    咬了咬牙推开他,我强装镇定,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捏得发白。


    当年在最相爱的时候被我断崖式分手,而后我只身前往国外进修,只在共同朋友口中偶尔听到沈宴林的消息。


    听说滴酒不沾的他,在分手后独自买醉,最后胃出血被送往医院。


    而后我成了他的禁区。


    极致的爱会变成极致的恨。


    「你可千万别说你对我余情未了,这么多年都在等我吧?」


    我低头看着脚下被竹叶覆盖的地面。


    春日过半,有些脆嫩的笋尖已经破土而出,看似灰败的土地实则处处藏着生机。


    植物可以在春天重新抽芽生长,我和沈宴林不会了。


    「如果我说是呢?」


    沈宴林的表情被光影遮挡,看不清。


    「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,我老公还没有和我离婚的打算。」


    我对着他伸出藏在衣袖里的左手,无名指上一枚不起眼的银戒指。


    不再看沈宴林的表情,我逃似的跑出了学校。


    坐在驾驶位上,冰凉的手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,刚才的奔跑让我额角滑下大滴的汗珠,我伸手在脸上胡乱抹着,却怎么都擦不干净脸上多出来的水。


    只要我不再来参加家长会,跟沈宴林应该再也不会见了。


    疲惫地靠在方向盘上,我重重呼出胸口积攒的浊气。

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话,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