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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哪是商议呢?他一开口就是决定啊。


    我笑不出来,勉强扯动着嘴角说了一句「但凭宋郎安排」,便拂开梅若初的手,想要送客。


    我不想让这两人待在我的房中。


    我的小腹很疼,已经没有了再说话的力气。


    天旋地转间,好像是有谁接住了我下坠的身体。


    我似乎看到了宋裕安惊惶的眉眼,可,他没接住我的话,那么此刻是谁将我抱到榻上的呢?


    已经无法再思考了,我的意识只剩一片混沌。


    再次清醒时,已有医师在一旁诊脉。


    「尊夫人前些日子葵水时受了寒,所以腹痛。同时郁结于心,思虑过多,一时间身体亏空,需得静养才是。」


    宋裕安握着我的手,听到医师说起葵水时,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欣喜还是被我捕捉到了。


    我没受孕,所以他开心,是吗?


    嗓子像火燎一般说不出话,宋裕安见我醒了,便招呼碧春过来照顾我。


    对上我不解的眼神,他解释道:「若初见这丫头总往你房中跑,她见着心烦,干脆给你了。」


    碧春的照料确实细心,得知宋裕安仍要按期迎梅若初进门,给她一个名分时,她也有意瞒住我,不想我因此伤怀。


    其实倒也不必,因为我知道,宋裕安马上要被文臣们联合起来弹劾。


    ......


    果不其然,他下朝回来时,怒得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。


    不用打听我也知道,定是那些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老臣上折子批他。


    无非就是说宋裕安宠妾灭妻,无平定后宅之能的话。


    倒也是实话,真不知他在气些什么。


    可能在恼这些人挡了梅若初进门的路吧。


    总之,将她抬为平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,梅若初依旧是暧昧的梅夫人身份。


    其实我也明白,宋裕安的心不在我的身上。


    所以我联系了宋裕安的政敌,稍微透露了一些宋府的内幕。
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我还需要一个我和他共同的孩子,站稳脚跟。


    嫡出的血脉终归是有大用处的。


    我偷偷将大夫请来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