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第 1 / 3 页)
    出院的那日,所有人都在等着安云溪拆绷带。


    她们应该很激动,安云溪可以重见光明。


    我也很激动,我如愿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叫声,响彻整个走廊。


    医院这种地方,最容易看见了,所以我从来不来,除非病得要死了。


    小时候受点伤,发点烧都是硬抗,要不随便吃点药。


    养父母也不会带我花钱看病,要说我这眼睛,就是十二岁那年发高烧后出的问题。


    医生们紧急推着安云溪去做检查。


    安云溪还在尖叫着挥舞着手臂:“有鬼啊,啊啊啊,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!”


    医生说安云溪可能是做完角膜移植手术后,产生的融合性幻觉。


    安云溪的尖叫没有停,直到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。


    这很正常,我刚开始的时候,也是这样,直到三个月左右才逐渐适应,不再尖叫。


    因为尖叫的话,养父母会把我当成疯子,会打我,会不给饭吃,他们说疯子换不了高彩礼。


    安云溪这种豪门长大的娇娇女,大概得尖叫个多久呢,会不会真的被吓疯掉。


    爸妈和哥哥顾不上我,陪着安云溪区检查。


    我被保姆和司机接回了别墅,这里是我的小天地。


    我很顺畅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,保姆张妈同情地开口。


    “小姐,有什么需要你就喊我,导盲杖我放在旁边了!”


    晚上安云溪还是回来了。


    她是被安淮抱进来的,因为我听见门口传来安云溪的撒娇声。


    “哥,放我下来吧,我能自己走,就是刚才在门口又看见幻觉吓了一跳!”


    我正在听着电视的声音,新闻里播报着帝国集团的大少爷傅寒声不日将回国。


    终于要回来了,真让我好等。


    一家人高兴地交谈,直到看见客厅端坐的我戛然而止。


    安云溪好奇地上前:“咦,姐姐,你在看电视?呀,我忘了姐姐你看不见了,对不起对不起!”


    她向来如此装模作样,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,她表面上拿我当亲姐妹,却在一次生日宴会上找了几个同学,将我扒的只剩内衣扔到泳池。


    还大喊着姐姐,我不知道你没穿泳衣,内衣怎么能下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