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第 2 / 4 页)
司,经仵作辨认,极大可能是我夫君。


    那一刻,我心魂俱裂。


    衙兵带我去了衙司,掀开白绸,那具尸体早已面目全非,可我认得那件泡的发白的衣衫,那袖口上所绣的云纹,是我亲手绣上去的,一针一线,都是不会女工的我的爱意。


    仵作告诉我,纪石溪死在两个月前,正是春闱结束后,至于死因,仵作吞吞吐吐:


    「死者后脑有受过重击,脖颈处亦有伤,因是生前被活活勒死,死后被投入河中……」


    纪石溪的死,成了一桩无头案,而我,甚至带不走他的尸体。


    那一日,我枯坐了一整夜,只觉得,一生的眼泪,都在那一日流尽了。


    可我亦知,眼泪是无用的,它不能替我夫报仇。


    第二日,我去衙司时,杨通告诉我,昨夜停尸房突发一场大火,纪石溪的尸体,已化为灰烬了。


    我闻此大怒,可衙兵将我拦住。


    杨通立于堂前,眼中似带悲悯:「阿南姑娘,人死不能复生,就此节哀吧。」


    他想让我放弃,劝我离开洛京。


    但我如何可能同意。


    我定要找出杀害我夫的真凶,要杀人者为我夫抵命。


    但杨通不肯告诉我,我也不知为何,曾说要查明真相的人,在一夜之间,改了口。


    我知道,一切只能靠我自己。


    事情的转机在于,我遇见了一个人。


    那个曾经被纪石溪打过的书生邓云,我是在洛京最繁华的春水楼看见他的,春水楼是个风雅之地,听闻许多世家子弟常来此玩乐,不过,他们玩乐的地方在二楼以上,普通的平民百姓则只能在一楼吃些茶点,听听曲子。


    那日,我看见邓云跟在一个衣着显贵不凡的公子身旁,十分谄媚讨好,他跟着那公子上了二楼。


    我分明记得,他并未中榜,何以一个穷书生,摇身一变能搭上这样的富贵公子。


    这中间,必然是有隐情的。


    我给了上茶的小二一点银钱,打听到了那位富贵公子的身份。


    平阳侯的庶次子,赵怀安。


    那小二是个热络的,我又加了些赏钱,他话也多了起来。


    他说起了那高门之事,赵怀安本是家中庶次子,为人素来低调,听闻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