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第 2 / 3 页)
对到最后的漠视,仔细算来也不过一年半的光景。


    在那之后,不知何时我们对彼此直呼其名,再也没了之前的爱护和小心。


    记忆渐渐模糊,醒来的我正对上铃兰和铃若担忧的目光。


    “夫人,您怎么哭了?”


    哭了吗?


    我伸手一碰,看着指尖冰凉的泪水,偏过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。
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
    “我昨天怎么了?”


    铃若急急忙忙地说道。


    “夫人您还说呢。”


    “您忽然昏倒,偏偏大人和管家他们都不在。”


    “我们连夜去寻了宁大夫,他为夫人您扎了针又留下了药。”


    “若不是宁大夫说,您昏睡几日极为正常,我们就要去尚书府找老爷了。”


    我反应了好一会,抬起头看向铃若。


    “谢逸景和管家他们都不在?”


    铃兰在一旁回话道。


    “我们打听过了,说是昨夜大人离开后,便带了府上许多人不知做什么去了。”


    “夫人,宁大夫还叮嘱我们告诉您,切勿多思多虑,不得忧郁伤怀,于心肺有伤。”


    “所以这些事情,您暂时别想了。”


    别想了,这些又哪里需要细想呢?


    这府中的人,管家丫鬟小厮,不都是伺候人的吗?


    多半又是为了卫芷萱。


    而我昏迷多日,谢逸景竟丝毫不在意。


    想到这里,忽然胸口一疼,我弯腰的瞬间,吐出大口鲜血。


    “夫人!”


    铃兰和铃若急急扶住我,小心帮我拍着后背。


    我一连吐出好几口鲜血,这才勉强觉得胸口处的郁气散了些许。


    铃兰拿来漱口水漱了十几次,可嘴里那股苦涩的生锈味似乎仍迟迟难以散开。


    我望着铃兰和铃若悲伤的目光,冲着她们笑笑。


    “做这幅样子做什么?”


    “我还没死呢。”


    “总归也得看外祖母一回,否则也是我的不孝了。”


    见两人还是一脸难过的样子,我将目光投向窗外。


    窗外满树桃花,像极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