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耍流氓(第 1 / 4 页)
    逾越心思说出来,言澄自己也难为情。
    可此刻她觉得当务之急,是为自己刚才的唐突行为解释。
    她弱声:“是因为药,我才、才对你有那种心思,希望你明白,别靠近我了,不然我、我……”
    “靠边停车!”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言澄的自述。
    言澄大脑宕机两秒,怎么还有人?
    她手指抠住西装翻领处往下压,露出一双杏眼。
    能看见前排的女人清丽的侧脸。
    女人再开口:“季总,我坐后面来照顾言小姐吧。”
    “不用。”季慎拒绝。
    他看向言澄。
    她睫毛扑闪两下,不动声色地缩进西装外套里。
    现在,只剩两只被黑丝包裹的小腿在外面。
    梁草收回视线,坐正。
    刚才那句‘靠边停车’是梁草作为季慎七年的助理以来,第一次擅自、自主地做出命令。
    结果……
    其实无需深想,在季慎‘不用’两个字并未出口时,车辆没有半点减速的痕迹就足以说明一切。
    她的命令,得是作为他的传递,才是命令。
    那是一条身份地位间,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    她觉得今晚的自己,有点可笑。
    觉得自己可笑的不止梁草,还有言澄。
    言澄在发现车里还有旁人时,羞愧到心里不燥了,浑身也不痒了。
    特别是那两句辩解。
    ——我快忍不住了。
    ——我控制不了。
    她存了什么心思,忍不住什么,又控制不了什么,不言而喻。
    得亏是因为喝了那种不三不四的药,也算是身不由己。
    言澄躲在暗处夹着尾巴装死,甚至默声念起佛经,是她儿时在姥姥跟前零零散散学的几句。
    老人家曾经说过,念佛经可使人心平气和。
    可她也太平和了,平和到睡着了,又或者不是睡着,是再次昏睡过去。
    迷迷糊糊中,有很多动静,而言澄彻底清醒时,是在医院。
    她感觉手背微微刺痛,睁开眼睛,好几秒,才适应明亮的光线。
    言澄环顾四周,这是一间单人病房。
    她躺在床上,而那个天仙似的男人站在床尾。
    男人个高,比旁边那位年长的英国男医生还高出半个头。
    两人正在对话。
    言澄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。
    纯白的房间,男人上身黑色针织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