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来质问我，为何惺惺作态！

    “师傅，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我想要辩解一二，却被他不耐烦的打断。

    “不用狡辩了，本君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，故意在七窍玲珑心中下毒，害得柔儿身中黑毒兽之毒，双目模糊。”

    “收你这般恶毒的人为徒，简直是本君的耻辱！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本君就取你双目，换给柔儿，并将你逐出师门！日后，休要以本君徒儿自居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师傅，我没……啊！”

    他运转法力，生生将我的双眼挖出，冷哼一声，“冥顽不灵！”

    我瘫在地上，双眼空洞，滚烫的眼泪，混合着鲜血，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。

    “师傅！我没有下毒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我朝他离开的方向呐喊。

    可惜，回应我的，只有一室寂静。

    师傅，您真的忘了吗？

    我一千三百多岁时，苏心柔不听劝诫，闯入不幽鬼林，因法力低微，差点葬身黑毒兽腹中，是我将她救下。

    我让她去求救，可她却隐瞒我的行踪，甚至谎称我偷偷下凡去玩。

    我被迫与黑毒兽浴血奋战三天三夜，将其击杀。

    我身中黑毒兽奇毒，差点陨落，幸好我身有绛珠仙草，勉强保住了我的性命。

    可我回到青丘，却被狠狠一顿责罚。

    即便我解释，依然没有人信我。

    那毒在我体内留存，又因苏心柔抢了我的心，传到了她身上，真是天道好轮回！

    我知道，仙医都在苏心柔殿中，我即便有仙药医治，也无法活下去的。

    此生多受些罪，为来世减轻些罪孽吧……

    我的双目被挖，无法视物，只能勉强靠着微弱的灵识辨认周遭。

    我不想陨落时太难看，便取了一块干净的白布，蒙住双眼，堪堪止住汩汩往外冒的鲜血。

    阵阵凉风灌入，拍打着仙殿的门，像是一曲曲哀乐，歌唱着悲凉，诉说着孤寂。

    我缩成一团，将自己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我时至今日才知，没有法力护体，九重天的风，竟是如此刺骨。

    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，忽然一阵悦耳的仙乐响彻九重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