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第 2 / 4 页)
已一跃成为当朝权势滔天的首辅,圣上面前的红人。


    即便容家,也要放低身段,将这个旁支记入嫡系族谱,记在大房名下。


    那之后,云青莺也要依礼喊他一声三哥。


    虽同在容家屋檐下,他毕竟是外男且属于大房,她是女眷且常住二房,除了节庆时远远打个照面,两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。


    为数不多的照面里,云青莺只觉得他气度越来越不凡,人也越来越沉冷寡言。


    也听人说过容祁之在朝堂之上如何翻云覆雨,手段毒辣地铲除政敌,更是曾经因下人偷了一本书便将人活活打死。


    容家人人都惧怕这位冷面阎罗。


    所以在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后,云青莺心底难免也蓦地升起几分惧怕,后悔自己不该行为冲动,非要在这里忍不住哭。


    他该不至于处罚她吧。


    轿帘只掀开一角,看不清轿内人的脸。


    紫鸢吓得头也不敢抬,声音发颤道:“回禀祁三爷,是二房的云姑娘不小心扭了脚,不是故意冲撞,还请您恕罪。”


    那人迟迟未回应,片刻后,轿子落地。


    云青莺抬眼。


    一双黑色长靴从轿中踩至青石地面,男人缓缓走出,一柄白色油纸伞立刻举到男人头顶,几乎同时一件白色披风亦是披到男人身上。


    容祁之身穿一袭蓝色御赐蟒袍,肩膀宽阔,腰间勒一条玉带,衬得他整个人清贵而沉稳。


    那双眸子却仿佛天生没有温度,淡淡打量她一眼。


    云青莺忙低头用帕子擦去脸上雨珠,只觉狼狈极了。


    下一瞬,容祁之抬步朝她走来,解下身上的白色披风罩在她身上,又伸手接过伞,亲自打在她头顶。


    云青莺惊诧之下竟一时忘了拒绝,反应过来时,披风已经在她身上。


    许久没有如此近地见过容祁之,他成熟许多,也高大许多,站在她面前竟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。


    雨水渐大,落在伞上发出闷声,仿佛豆子落在鼓上。
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仿佛雨珠一般砸到她心里。


    “谁欺负你了?”


    清淡的,笃定的声音。


    云青莺好容易压下的满腹委屈不觉又涌上心头。


    她只好说:“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