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 3 / 5 页)
弃应声,身影离去。


    一个太监撑伞走了过来,卫长诣接过了伞,须臾,娇子抬着人到了跟旁,窗边的帘子掀起,再次传来梁未尖细的声音:“让卫大人走着去,咱家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

    言语歉意,却听不出几分歉意之意,乐祸挖苦之意倒是不少。


    卫长诣眸中含笑,不达眼底:“梁厂公若真介意不过去,便下轿,换本官乘坐。”


    后者脸色变化了下,俨然没想到还有人不给他面子,梁未打量了眼从容不迫,笑的比他还能藏刀的卫长诣,也跟着轻笑出声:“卫大人真爱说笑,本督腿脚不便,才要乘坐轿子,跟咱家一个身残之人抢轿子,也不怕旁人笑话。”


    言外之意便是,连个阉人的轿子你都要抢,你也好意思。


    卫长诣可从不会反思自己,脸皮这种东西,他端的住也没人敢让他揭脸皮:“这轿子,我若非要呢,梁厂公,你又当如何?”


    前行的速度骤然停止下来,两道目光相撞,前者温良无害,后者阴柔狠毒。


    梁未背靠贵妃,在东厂独大,前朝后宫,没一人敢给他脸色瞧,倒是这姓卫的,仗着自己是天子近臣,从来没将他这个阉人放眼里,次次都能将他踩脚底,那眼神看似没什么,但瞧深了就觉得,好似在讥讽他这个阉人,不自量力,狐假虎威,最多就是一只会叫没根的狗罢了。


    四周寂静,雨水砸伞上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
    抬轿子的四个太监,兀自觉得,周周的空气凉嗖嗖的有些瘆人。


    不明所以之际,突然一声巨响。


    “嘭——”


    轿子轰然倒塌,当场断裂开,四分五裂掉落在地。


    四个太监目露惊恐。


    在轿子断裂开时,卫长诣已经退开了些距离,脸上故作讶异的看向已经露天顶脸色难看的梁未:“梁厂公,你这轿子质量不太行啊,好端端的就坏了,定是你过于肥重,生生将轿子给坐坏了。”


    四个瑟瑟发抖的太监,一脸灰白,颤颤巍巍跪在地上。


    梁未脸色阴沉难看,死死盯着卫长诣远去的身影,站起身一脚踢开了个太监,怒骂一声废物。


    梁未算不上胖重,平眼看,反而过分瘦弱,卫长诣那句话,分明就是在讥讽嘲笑他。


    后边的动静,没能影响到卫长诣一分,眼底划过冷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