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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抬手关上门。


    伸手拽过一个舍友的头发,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就往她嘴里灌:「这么脏的嘴,必须要洗洗净!」


    我从小就帮着爷爷做重活,高考结束后为了攒学费,还在工地做过两个月。


    力气比起一般健身房的男生甚至都要大。


    舍友在我手里挣扎,但是挣不了半分。


    有人尖叫:「秦书要杀人了啊啊!快报警!」


    「报啊,」我很无所谓,「看警员过来是先抓我,还是先抓你这只鸡。」


    不待她说话,我继续开口:「每周六晚上七点,你总能搂着不同的男人在城东的天煜酒店开房,需要让我把房间号报出来吗?」


    她指着我,声音颤抖:「你在乱说什么......」


    「我是不是乱说,警员来了不就知道了吗,」我转头,看向最后一个舍友,「还有你,裸贷的事情,你也不想我详详细细说出来吧?」


    手里整整一瓶水已经灌完了,被我拽住头发的舍友死命咳嗽。


    我蹲下来,狠狠拍拍她的脸:「你是怎么低了录取线三十分上的这个大学,也需要让我讲出来吗?」


    三人安静如鸡。


    我从进了大学就开始在各种地方兼职。


    见的人多了,很多人的秘密,我都知道。


    只是,我垂下眼,边拿出手机给彭家军发微信,边想。


    爷爷一直教导我好好读书,与人为善。


    可是爷爷。


    一个人能保持善良,是因为他手里握有永远不会让自己处在劣势的资本。


    而我,一无所有。


    善良现在对我来说,不如一个能让我吃饱的窝窝头。


    出了宿舍门,我正好收到彭家军的消息。


    「我想明白了,二教阳台见。」


    「哟,秦书,现在想明白也不算晚,记得穿凉快点儿啊!」


    我攥紧包里的绳子,心想,一会儿谁要凉,可还说不定呢。


    彭家军来的很快。


    黑夜里,他身后的小摄像头闪着红光。


    一见到我,他立马扑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