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阔的教室内还没什么人，我仰头看向站在我面前的人，陆祈年低垂着眼，拿着湿巾仔细地擦拭已经非常干净的桌子。

    我靠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他，看他终于停下来然后从背包里往外掏出一样样东西，看到熟悉的保温杯时我忍不住皱眉：

    「杯子拿走，我不要。」

    陆祈年面色毫无变化，就连动作都没停滞半分，还顺手把杯子往桌角推了一下：

    「你的嗓子这两天有点哑，要喝点热水。」

    我看了他半晌，他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垂下眼睛。

    轻轻敲了两下桌子，我随意地命令道：

    「弯腰。」

    陆祈年顺从地弯下腰来凑近我，我轻佻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。

    没用力气，更多的是羞辱。

    「你是觉得上了大学你就可以不用听话了吗？」

    陆祈年垂下眼睛，睫毛遮住眼里的神色，抿着唇一言不发，无声隐忍。

    我一手抚摸着他的脸，贴近他耳边，语气里满是恶意：

    「忘了自己的身份了？」

    他缓缓伸出手，握着我的手腕，抬眼看我。

    声音带着压抑：「没忘。」

    温热的触感从手腕处蔓延出来。

    我眨眨眼，不自觉地握住了手指。

    指尖从他脸上划过，留下细微的红痕。

    清朗的声音从陆祈年背后传来，陆祁昭像是没看见这里的场景，却在不经意间打破这奇怪的氛围：

    「大小姐，你要的饮料买来了。」

    他探过身子把奶茶放在桌子上，杯壁上水珠滚落。

    陆祁昭歪头看向陆祈年：

    「哥，我给你也带了饮料。」

    陆祈年对我的刚刚的所有羞辱照单全收，这会儿却动作僵硬，眼睛里翻滚着晦暗的潮水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面前。

    我猜测他是在弟弟面前觉得羞耻，我忽然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致，没用太大力气地推开他。

    「再说一遍，拿走。」

    陆祈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呼吸，没再反驳，转身拿走了保温杯，步调凌乱地离开。

    我看向把饮料往我面前又推了一下的陆祁昭。

    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