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(第 1 / 2 页)
    我连夜收拾好细软,决定搬到东郊别院,安心待产。天一亮,凝霜便去为我备马车。


    还没走出门,魏迟挡在身前。


    「夫人,这是做甚?」他如今,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喊了,疏远地唤我一声夫人。


    见过他爱我的样子,便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不爱。


    多年前,他曾低低在我耳边唤我:「雪儿。」


    我父母亲都不曾叫得这般亲昵。


    那时,父兄命人强行把我押回京城,我不肯,坚持要赴庆功宴。


    父兄前些天大胜匈奴,在营地里设宴款待将士。


    我狡辩道:「我也出过力,理应有我一份。」


    兄长叹了口气,终是应下。


    怎料匈奴出阴招,派暗卫行刺,那一箭,眼看就要刺入我父亲的胸膛,我扑了过去。


    「妹妹!」兄长来查看我的伤势。


    所幸刺得并不深,但那支长箭上有毒。


    兄长一怒之下,连夜带人杀入匈奴营地,把他们的大将押了回来,跪在床边。


    「交出解药,我饶你不死。」


    匈奴人邪魅一笑:「此毒无解。」脖子用力抹了刀口。


    我父亲,开国将军,两朝元老,跪在我床边哭得不能自已。他亲笔上书,求来太医院三位最得力的御医。


    他们根据我的症状,配了三副解药。药方呈到父亲面前时,御医们说:「此毒凶险,微臣没有十足把握,需有人为江小姐先试药。」「让我来。」兄长挽起袖子。


    「少将不可,试药需先自毒,你若有事,怕匈奴再来犯,边境难守。」御医阻拦道。


    我在床上呕出黑血,父亲的眉头又紧了几分。


    「让我来替小姐试药。」魏迟站了出来。


    「魏将领,我记得你是家中独子。」兄长犹豫道。


    「无碍,我来。」


    御医割破了我的手指,魏迟允了上来。片刻,他的毒发作,端起药,一饮而尽。


    药很快起了作用,解了魏迟的毒。


    也就是那天起,我对魏迟,生出了异样的感觉。


    多年以后,我们结为夫妻,即将为人父母,但他对我已大不同。


    我不屑乞怜他的深爱,避开他缠上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