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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。


    观他衣着气度,活脱脱像是话本中,常常爱上美艳女妖的白面书生现世。


    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杂草,掏出一小串褐色圆片交给摊贩。


    「这位姑娘的账,我替她付了。」


    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。


    那人温和地笑着,将方才的杂草扔进背后的背篓,又扫了一眼我的发簪,意有所指。


    「姑娘,出门在外,不要用这个,会被有心之人盯上。」


    ⒍


    那个白面书生告诉我,他叫凌景。


    他也不是什么书生,他是个郎中。


    「原来你就是话本中写的,总会在人间瘟疫四散时出现,悬壶济世的大善人!」


    凌景双手拼命摆动,难为情道。


    「姑娘谬赞,悬壶济世哪里谈得上,在下行医,也是为糊口罢了。」


    嘴上这样说着,但凌景每次收的诊疗费都少得可怜,甚至还不够草药钱。


    他说,来找他看病的人,大多不是什么富裕人家,有的连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。


    这样的人,生病了能来治病,已经算是非常珍惜生命了。


    他哪里还狠得下心,让他们为了诊疗费发愁呢。


    离海三日,我本该按照原计划,趁着父王母后忙于公事尚未察觉,速速归家。


    可我看着温声细语,替受伤的小动物包扎的凌景,有些舍不得离开。


    其实我在海里时,没交到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朋友。


    与我同龄的小蚌妖,自小便被家里长辈告诫,万事要以我为先,所以他们不喜与我过多交往。


    年幼时,我只能和一些小鱼精小海草精玩在一起。


    后来,他们三天两头就搞失踪。


    族中长辈善意提醒,他们或许是被大鱼精吃掉了。


    从那以后,我就不爱交朋友了。


    若最后都是要失去,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拥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