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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长风的父兄,确实颇得民心。


    他的父亲沈镇,镇守边疆二十年,依着军功获封超一品的镇国公,让西凉军闻之一变。


    他的兄长沈长靖,少年英杰,十四岁开始便随军征战边关,亦立下赫赫战功。


    三年前,在幽州一战中,沈长靖还割下了西凉王的首级。


    先帝为此龙颜大悦,封沈长靖为卫国公。


    此次青州之战,西凉新王率军三万入侵,沈镇挂帅,率军五万,与沈长靖的三万轻骑汇合,共同御敌。


    人数悬殊之大,这明摆着是一场必胜的仗,沈镇父子怎么会战死?


    又怎会勾结西凉?


    朝臣们不信。


    百姓们也不信。


    父子二人的尸身被运回京中,游街示众时,百姓们非但没有赵晟想象中的那般唾骂愤恨沈镇父子,反而沿街含泪相送。


    更有甚者,悲恸得背不能直,嚎啕哭骂上天不公。


    竟让忠臣良将含冤而死。


    满城百姓,无一人相信沈镇父子会通敌叛国。


    皆为沈镇父子申冤叫屈。


    赵晟得知此事,气得在我宫殿中摔了数个茶盏。


    吓得锦瑟跪在地上,俯首屏息。


    我亦绷紧心弦,垂头静立一侧,不敢这个时候去触赵晟的霉头。


    等赵晟宣泄完一通,他的近侍太监史公公躬身上前,低头耳语。


    很快,赵晟脸上褪去怒火,眼里含笑地看着我:「爱妃不是说镇国公府尤其是镇国公夫人待你不好,朕今天便给你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。」


    我眼皮蓦地一跳。


    赵晟语带宠溺:「朕许你带禁军去镇国公府,把她们的人头砍下来,带回宫里给朕。」


    我霎时一僵,浑身血液凝结。


    半晌,小声挤出一句:「陛下,臣妾胆儿小,不敢。」


    赵晟伸出手,握住我的下巴,笑道:「爱妃同朕说过,以前你借住镇国公府时,镇国公夫人待你极为苛刻。」


    「雨季不让你出门,酷夏不许你用冰,秋时蟹肥你没尝过,寒冬不给你送碳。」


    「她如此苛待你,爱妃不会对她还顾念旧情罢?」


    我将指甲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