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下一个。”
    我可怜巴巴地盯着胡经理，想象自己有飞机耳。
    好在，从小到大，我卖惨一直是可以的，最终，像是妥协了一般，胡经理叹了口气：“白先生，这确实是不太合规定，但是……我会帮你的。”
    紧跟着，胡经理回中介帮我找了资料，我谢过人之后也不敢耽搁，立刻麻溜地滚回 29 号，却发现一早回家的宋楠师这时已经回来了，正呆呆地坐在一楼发愣。
    “来，小宋，帮我个忙。”
    我顾不上别的，只想赶紧验证一下我之前的猜测。
    我尝试着联络了第一个死者薛女士的紧急联系人。
    这时距离薛女士在楼梯上失足已经过去了八年，当年薛女士的丈夫早已再婚，然而问起那时的情况，男人却仍是记忆犹新。
    “我记得那个房子……从一开始我对它的观感就不好，不想让我前妻租，结果后头果然就出事了。”
    “一开始观感就不好？为什么？”
    “那时候虽说观音里的名气大，那一代的房子卖的也还可以，但是那个商铺的整体户型就很奇怪，好像是开发商想省设计费，直接用的原址民居的户型来进行重建，还说要打造什么复古街区招揽客人，结果倒好，2010 年前后的小复式，楼梯陡成那个样子，我前妻就是活活给那个楼梯害死的！”
    男人越说越是义愤填膺：“当时我小孩才三岁，我前妻从单位退下来，为了方便带孩子，租房子开了个服装店，我每次去都觉得那个楼梯太陡，不敢让小孩在二楼，也提醒过我前妻很多次，但是一直没有钱搞装修，直到那店开了一年多，她攒出钱来了，我们就准备好好把房子弄一下。”
    来了。
    这要命的装修！
    我心里一紧：“你们当时是做了一些装修的吧？”
    男人咬牙：“做了，我们当时也和房屋主人说好，做了一楼全套的装修，但是因为楼梯和二楼的情况比较复杂，师傅说如果要动，铺子得歇业，所以当时我们就等了一等，谁想到就这一等……”
    接下来的话不说我也明白。
    还没等薛女士开始动二楼和楼梯，她就在楼梯上发生了意外当场不治，丢下了她当时只有四岁出头的女儿撒手人寰。
    简单安抚了来人，我又拨通了第二位租客，王先生的电话。
    这一回接电话的是王先生的妹妹，六年前，王先生在搬进 29 号六个月后，在二楼浴室煤气中毒身亡。
    听闻我现在就住在 29 号，女人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