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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周遭一切产生感情,以免走的时候拥有太多放不下的牵挂。
    徒留遗憾。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舒朗感觉有温热的毛巾搭在脑门儿上,耳边还有听不太真切的声音,好似大哥在和管家询问什么。
    他的心太舒服了。
    脑子昏昏沉沉的,借着困劲儿艰难的翻了个身,又睡了过去。
    等再醒来时,舒朗感觉是被嘴里的味道给苦醒的,屋里已经点上了灯,朦朦胧胧,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错觉,身下也不是书房临时小憩的榻,层层叠叠,宽敞舒坦,定睛一瞧熟悉的帐子,竟是他以前住的常乐院。
    张张嘴,感觉胃里都是苦的,虽然肚子也跟着凑热闹咕噜噜叫,可被这味道一冲,舒朗丝毫胃口也无。
    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。
    荣舒堂听到动静,从外头掀起帐子挂好,手里端着一碗米粥,瞧见弟弟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过来,无奈道:
    “终于醒了。”
    舒朗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,在大哥帮助下艰难坐起身,问:
    “什么时辰了?”
    荣舒堂先用手在他脑门儿上试了试体温,将粥碗往他面前一推,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跟吃毒药似的艰难往下咽,这才小声解释:
    “丑时了。”
    舒朗惊愕,再有一个时辰大哥就得准备上差,他这是睡了多久?
    荣舒堂看出他的困惑,揉揉眉心,露出一丝疲态,低声道:
    “我回来后发现你睡在书房小榻上,怎么都叫不醒,没敢告诉祖母叫她老人家忧心,便遣了人说你今夜睡在这头了。”
    荣舒堂眼里有一丝深深的疑惑,他问舒朗:
    “守光,大夫说你虽是偶染风寒,起因却是忧思过重,你有什么心事是不能告诉大哥的吗?”
    舒朗端起粥碗三两下刨了个干净,擦了嘴,感觉手脚有了点儿力气,拍拍床榻,示意荣舒堂上来。深更半夜他可是个病人,除了床,哪儿都不想去。
    心事嘛,以前大约是有的,眼下还真没了。
    这是兄弟两自舒朗五岁后第一次抵足而眠,感觉挺新奇。
    舒朗调侃他哥一句:“委屈荣伯爷跟人挤一张床榻了!”
    荣舒堂盯着弟弟躺好,用被子把自个人裹紧,这才轻哼一声道:
    “你当我在羽林军操练,在军中和下属同吃同住,都是高床软枕的吗?”
    舒朗一噎,琢磨着大哥面上不显,心里头正窝火呢,这是气他把自个儿给搞生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