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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心情明显非常愉悦,揽着舒朗快步而行。
    “好小子,寄雨没白疼你,你这儿子我周书辰认了!走,爹今儿高兴,咱爷俩去太白楼畅饮一番!”
    舒朗嫌弃死他了,奈何他这脆皮身板儿对上谁都只有被碾压的份儿,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掰不开对方铁钳子一样的大手,眼看要到国子学门口了,只好气喘吁吁的提醒他:
    “才领完罚便明知故犯,是想再被请家长吗?”
    得,请家长不仅是学生永远的痛,家长也不能免俗,再火热的心情也能因此降温几分。
    可安乐侯这次像是对待一个大人一样,慎重的跟舒朗承诺:
    “我会勉力一试,但不能为此与陛下拼个头破血流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    他若以死相逼,陛下肯定会看在多年情分上下这道圣旨,但柳氏在陛下那里,在宗室那里又该落个什么印象?往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?
    舒朗也正色道:“自然,我母亲嫁给你是过日子的,不是去渡劫的。”
    说罢又补了一句:“我相信侯爷待我母亲之真心。”
    安乐侯搭在他肩上的手用力捏捏,没说话,转身走了。
    于无声中,两人关系好似在此事后亲近了几分。
    平时不显,偶尔安乐侯在老友面前来一句“我家那小子”,这般那般又做了什么时,很是叫人惊诧他与舒朗的关系。
    舒朗不知安乐侯在外头如何吹嘘他的,只有时私下琢磨——
    我荣舒朗如今,也是有三个爹的传奇人物了。
    他以为“有三个爹”这种事也就自个儿私下嘀咕两句,没成想这日突然被陛下召进宫,完全没想明白人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面圣究竟所为何事,乖乖站在武英殿偏殿等候陛下质询时,猛不丁便听陛下来了一句:
    “听你继父说,你亲爹最近闹的很是不成样子,没少丢你父亲的脸,你如何看?”
    陛下金口玉言,一句话就给舒朗整出三个爹来。
    舒朗心说我还能如何看?我当然是用眼睛看咯!荣桥被大哥关在若水院,肯定没少闹,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就是了。他休沐日单是听大哥修理荣桥便能得好大乐趣。
    但圣上面前肯定不能大喇喇说这些,舒朗一副懵懂样儿,拱手回话:
    “二叔自从做了错事与母亲和离后,便一直抑郁寡欢,缠绵病榻。久病之人难免性情暴躁,摔摔打打也是常事,我们做晚辈的都能体谅。”
    间接承认了荣桥没少搞事一说。
    皇帝也不知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