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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伙十数年的修行,把自个人搞成个博爱的性子,看似对所有人都好的圣人,谁跟他过日子谁知道苦,眼下瞧着倒是他白担心了。
    被小辈如此顶撞,安乐侯还能不动如山,云淡风轻的下了一枚黑子,这才缓缓抬头,挑眉问舒朗:
    “怎么,没见着本侯大光头,很失望?”
    舒朗脚尖一晃一晃的,嘴上闲闲道:“哪里,我这是替我母亲开心,最起码不用日日对着秃瓢喊夫君。”
    梨满惊的脸都白了,连连拽主子袖子。您在这满是和尚院中说人秃瓢,内涵谁呢?不想竖着走下山了?
    住持见她惊惶,摇头叫她不必如此,笑着招手喊她过去帮忙捡药。
    留舒朗和安乐侯大眼瞪小眼。
    安乐侯慢悠悠道:“这是自然,本侯打从二十年前便晓得寄雨与荣桥那小人的婚事不得长久,他二人之间迟早有这一日,于是早早做好随时将人抢回来的准备,怎会叫她见到一个不够完美的安乐侯?”
    舒朗心说老家伙内心戏还挺美,说的多给自个儿脸上贴金呀?是谁远走千里,不敢打听分毫柳氏的消息,还得靠太子在中间递话,才能心急火燎的赶回京?
    得,就这死鸭子嘴硬的性子,难怪迟到二十年呢!
    “你跟小爷想的倒是不一样!”勉强称得上一句人老心不老,跟这样的人过日子想必不会太无趣。
    “你跟你那每种的爹也不太一样!”倒是有几分血性,像寄雨的孩子。
    听他侮辱荣桥,舒朗没生气,反倒幽幽提醒他:“我爹现在是忠勇亲王荣轩了。”
    安乐侯一哽。
    是他疏忽了。
    眨眼间又换了个话题:“只要你一日是寄雨的儿子,本侯将来都得是你爹,乖儿子,先叫声爹来听听!”
    舒朗强调道:“婚事一日不成,便有无数可能,你别得意的太早。”
    安乐侯用眼神示意舒朗看对面的持灯国师,爽朗道:
    “本侯今日来此,特请国师为本侯与寄雨卜上一卦,有没有可能,不若你亲耳来听听?”
    旁边捣药的住持闻言插话道:
    “师弟早几日便受人之托,为侯爷与夫人卜过一卦,侯爷对卦象内容早已明了,今日特意引施主来此,可谓用心良苦!”
    舒朗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过去。
    安乐侯轻哼一声,收起棋子,缓缓起身。此刻他身影高大,背着手看向舒朗时,有种从容又铁血的笃定:
    “长辈间的恩怨不牵连到小辈,本就是一句蠢话。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