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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亲手斩杀,头颅如今就挂在城门口。”
    昨日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宋初姀抬头,不知他为什么会说起此事。
    淮阴王作为南夏小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行事作风都与小皇帝很是相似。他与九华巷的世家一直相看两厌,井水不犯河水,就算他死了,与崔家应当也没有什么关系。
    “卿卿,他死了,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?”
    “你与淮阴王有私怨吗?”
    宋初姀皱眉,她之前怎么不知道?
    崔忱微微眯眼,没有回答。
    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趣事儿一样,他岔开话题道:“我昨日方才得知,新君也并非出身草莽。”
    “他祖上是大业朝有名的帝师裴仁,大业灭国后,裴家一同衰落,后人东躲西藏,到了新君只一代,就只剩下新君一人了。”
    杯满则溢,月盈则亏。
    再大的家族都有衰落的一日,哪怕是裴家,不还是成了乱世之中的陪葬品。
    裴姓。
    宋初姀心脏重重一跳,突然问:“新君既然出自大业裴家,那是何名讳?”
    第15章
    药香与血腥气盖住了满殿崖柏香,裴戍面不改色坐在龙椅上,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下,露出那张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脸。
    他指腹在墨迹未干的奏折上点了点,发出细微的嗒嗒声。
    周问川先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君上不愧是裴家后人,长了一副好样貌,随后又看了一眼那字如狗爬的奏折,暗暗磨了磨牙。
    昨日君上突然离开,他在宫里等了一夜,不曾想没将君上等来,却等来了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。
    ——谢琼回来了!
    准确地说,是被押送回来了。
    距离会稽城破半月,谢琼竟已被千里迢迢地押送回建康。
    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,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。
    送来的信件说谢琼身染重病一心求死,恐怕挺不过这个冬天,主帅怕她死在路上不好交代,于是便派了一队轻骑提前将人送回了建康。
    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,他只好捏着鼻子连夜攥着狼毫写了这份奏折,只是上面的字实在是不忍直视。
    裴戍敲着奏折的指尖停了,突然道:“什么病?”
    “听说是风寒。”周问川摸了摸鼻子。
    “区区风寒,就快要死了?”
    裴戍似笑非笑,语气冷得吓人:“谢琼哪里是一心求死,她们谢家往日在百姓里威望极高,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