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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,吸食者便会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。而早在十几年前。千金散就已经是禁药。
    能这样明目张胆在这里寻欢作乐之人除了崔七郎还有谁,裴戍青筋暴起,猛地将窗户关上,让声音隔绝在外。
    目光移向桌案上的香灰,裴戍微微眯眼,拿走未烧完的一截放入袖中。
    外面嬉闹声这样大,她却能睡得这样熟,香里定然有东西。
    他脸色阴沉,转身想走,却猝不及防对上宋初姀的视线。
    轻纱床幔之后,原本熟睡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,正双目迷茫,直直地看着他。
    裴戍喉结滚动,浑身僵立在原地。
    变故发生的突然,他还没有带上面具。
    “裴戍。”
    宋初姀开口,语气丝毫不意外,漂亮的猫眼中甚至透出些不耐烦。
    裴戍抿唇,下意识挺起肩背:“你......”
    看他傻愣愣的,宋初姀皱眉,不快道:“下次,不要再来了。”
    她说完,没有理会站在屋内的人,重新躺回床上,侧脸下意识蹭了蹭枕头。
    几缕发丝略显凌乱地枕在脸下,好看又无辜。
    呼吸声重新变得绵长,裴戍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。
    她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    裴戍隐在暗处,神色不明。
    哪怕是梦里,她也不愿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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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初姀醒来时天还未亮,透过闭紧的窗户,依稀能看到东边一丝微光。
    她有些恍惚,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起的这样早了,往常她都要睡到天光大亮。
    如今已是秋尽头,冷风习习,四周寂静,格外孤寂。
    桌案上香灰满盘,安神香未散,宋初姀又有些困了。
    她今日心情不大好,因为昨夜梦到了裴戍。
    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裴戍了,刚刚与崔忱成婚的那两个月,她时常梦到他。
    梦中的他有时浑身是血叫她名字,有时又穿着守城士兵的衣服对她笑,神色各异,很是鲜活。
    后来时间久了,见她睡得不好,崔忱给她拿来了安神香,之后便极少会梦到了。
    昨夜的梦记得不大清了,只记得裴戍的脸,比三年前要粗糙了不少。
    她想起一个说法,已死之人频频入梦,那是在告诉生者他国的不太好。
    那他这段时间频频入梦,可能在下面过得很是清贫……
    宋初姀敛眸,盘算着找个适当的日子再去给他烧一把纸,上次烧得应当不够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