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力降十会 第7节(第 1 / 6 页)
    骆鸣珺绣了一天,才绣到“兵者诡道也”,还有那么多,那么多,想到三日后不能去晋王府赏雪,不能见到晋王世子,不禁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。
    俗话说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    骆鸣珺这还算好的,骆崇绚才是真的惨。
    因为之前被激,答应得太快,骆乔说什么都不肯改,就要他雕《太公六韬》。
    石雕啊,才雕了一行“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”,他的手上就已经被刻刀划伤三次,骆崇绚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    堂兄弟姐妹们都被弄去做手工,就连三岁的骆崇礼都没有被放过——字还没认全抄《孙子兵法》,两遍。
    世界清静了。
    骆乔愉快地伸了个懒腰,然后叫墨琴等人不用动手,她轻轻松把比她人还高出一截的一大摞礼盒搬上马车。
    “别把衣服弄脏了,到别人府上失礼。”林楚鸿嘱咐道。
    胡元玉站在马车前,眼角和嘴角都耷拉着,对林楚鸿远没有一开始的和善,刻薄道:“下人们都是死的吗,让主子自己搬东西,如此偷懒,哪个牙行‌‎‍‍调‍‍‎‌‌教‌‌出来的!”
    墨琴等人一凛,夫人这明显是要借机发难她们娘子,她们立刻动了起来。
    是她们的错,她们大意了,建康京不是东平郡,阿郎娘子和善,姑娘哥儿体恤,不是她们能放松的借口。
    “祖母。”骆乔从马车后面探出头来,笑着说:“我力气大,搬东西快。”
    胡元玉依旧耷拉着眉眼:“这不是下人偷懒的借口。”
    骆乔单手提起一个超大的礼盒放上马车,边说:“我去席使君府上做客,听席使君教席臻,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自己做,我觉得席使君说得很对。”
    胡元玉脸瞬间就黑了,席豫不说是席司徒的儿子,就代皇帝牧守兖州多年就不是一般的人物,她能说席豫说得不对?!
    没想到骆乔才总角之龄心眼竟这么多。
    前几天把府里闹得鸡犬不宁,今天又拿席豫来堵她的话。
    胡元玉斜眼睨着林楚鸿,眼中的嫌恶之色已是不加掩饰了。不愧是商贾之女,自己心眼多,教出来的孩子心眼也多。
    这股恶意林楚鸿哪能感受不到,她没有动,既不训斥侍女仆从,也不叫女儿停手。
    如何治家,如何育儿,她有她的方法。
    “铁牛,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