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姐,我没骗你吧(第 2 / 4 页)
住的颤抖。昨晚她逃到车站,被随顺抓了回来绑在仓库的十字架上。他用沾了辣椒水的藤条抽打她,打的她皮开肉绽都不曾松口。后来随顺直接出去,她以为他放弃了,刚松了口气,就听见蛐蛐蛐蛐的声音传来,阴暗潮湿的草垛里爬出来数十只老鼠,它们嗅到强烈的气味就开始顺着十字架往上爬,舔她的伤口,又被辣到摔下去,再往上爬。
    她整个人作呕,陷在酥麻痛痒的长久折磨里,老鼠甚至开始啃食她的皮肉,那股强烈的屈辱彻底击垮了她,她招了。
    辣椒水……令她怕的不是辣椒水,是老鼠,是那个男人惨无人道的狠。“是,程……”,她哆嗦着抬眼,苟且的目光穿过白卿的头。白卿顺势看过去,脸刚摆动一点,一声巨响后鲜血四溅,她半面脸都是血。
    白卿恍惚之间,余光里的女人被爆头后重重倒了下去。她看过去的方向,在自己身后,而自己身后,是程家茂。
    她猛然起身,与程家茂眼神对峙。
    后者全然不顾,抬枪的手瞄准随顺,“梁叔的葬礼,再有扰乱者,杀无赦。”
    随顺冷哼一声后摇摇头,他从花圈上折了一朵花,移步到梁叔的灵前作揖,然后摆上。
    “早知道那天就听你讲两句儿遗言了,你托梦给我吧,我尽力做。”
    “走好。”
    他解下手腕上的老花方巾,擦了擦白卿的脸,而后塞进她手里。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,白卿却好像听到了一句:白小姐,我没骗你吧?
    祁垚敞着车窗吸烟,见随顺出来便往里挪了个位儿,让他早一步上来。
    祁垚吩咐严三儿,“去邵宫。”
    后者俯首。随顺歪头,“干嘛去?”
    邵宫是祁垚私有的地盘,集酒楼、宾馆、赌场一体,它不属于七髓堂的资产,往往祁垚以个人名义宴请某位显贵时才会挑在那儿。
    祁垚攥着烟盒抖出一颗,递到随顺跟前儿,“给你擦屁股咯。裤子帮你脱了,纸也给你准备好,开腚这一下还得你自己来。”
    随顺低头咬住烟蒂,凑到祁垚的火儿下燃着。他听严三儿提过一嘴,这茬子事儿,程家茂下死手要把随顺捅进局子去,祁垚找上市局的局长,撂了一百万对方才松口说案件疑点重重,证据指向过于明显需深入调查,这才先把随顺放了出来。
    这回算随顺疏忽,自认吃瘪。祁垚铆劲儿把人捞出来,也是让程家茂知道,人外有人山外有山,他上头有人照着不假,可他祁垚的背景更硬。当年有京城来的代表视察,他在程家茂门前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