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你只有我了(第 2 / 3 页)
骂我是条野狗,可凭什么,野狗不配摘月呢?”
    姐弟十年,这是他第一次剖白。
    姜望姝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。
    她宁可他说,见色起意,心性卑劣。偏没想到这样的偏执疯狂背后,藏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欲念。
    而像这样,隔着生死、隔着血脉、隔着重重两代恩怨的情仇深深交织……她物理上能逃开,情理上可以吗?
    远处,太阳越过地平线升起。
    刺目的光瞬间刺进姜望姝眼里,有轻微疼痛感,她伸手去摸脸颊,居然他妈地落泪了。
    “你逃不掉的,除非你真的杀死我。”
    “可如果我死了,你就只有一个人了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刚过安检,姜悬舟就接到一个电话会议。等他会议收尾,姜望姝递过去一杯太妃焦糖拿铁,看着姜悬舟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,她不由得弯弯唇。
    姜悬舟不好甜食,咖啡只喝美式,威士忌一定要加酸。
    他的口味就同他这个人一样,清冷孤高,极有耐心。
    姜望姝故意问:“换一杯?”
    姜悬舟按住她的手,“你点的,我都喝。”
    “什么都喝?”这次她看着他的眼睛。
    他明白她在问什么,可抓着她的手没有半分松懈,眼里依旧有笑意,重复回答:“什么都喝。”
    她掌掴,他问姐姐手疼不疼。
    她骂他,他说姐姐骂的我爱听。
    她捅他,他说你刻下的痕迹我都保留。
    哪怕她问这样的问题,他也任她随心所欲。
    可他对她这样毫无底线,却又偏偏从不低头,在她身边制造一个个危机,又一次次用他特有的方式解除。
    只一件不成全——
    离开他。
    他扮演父亲,扮演兄长,扮演丈夫,扮演弟弟。
    天罗地网盖下,简直密不透风。
    姜望姝看着覆盖在手臂上的这只手,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    她理应说些什么?多难听的话曾经抖骂过了。到今日,还有什么新鲜话吗?她想不出了。
    他除了要囚她,实在挑不出其他多余错处。
    男人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,眼神温柔极了。
    “还要很久才登机,有什么想买的?在机场逛逛?”
    姜望姝看着他,视线落在他整洁的西装上,伸手轻轻勾了勾他松开的顶上几粒扣子。突然问:“我是不是从没送过你礼物?我给你买一件衬衣吧,白衬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