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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事情。
    于是当时的翰林院大学士林汾向皇帝奏道,“陛下,重病无需猛药,只需要一剂毒药。”
    皇帝遂明白。
    “可有合适的人选。”
    林汾便推荐了他翰林院的学生。
    “赵长宁。”
    皇帝脸色沉了下来。
    “长宁是年轻士子里,无派无系,真正您提拔上来的人,陆泽海早年曾拜于崔家老巡抚门下,深受恩惠。此人虽狠毒,却也记恩,若是别人,只怕还没踏进内阁便已死于非命了。”林汾躬着身子许久,才听见陛下的声音,已分辨不清喜怒,“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你学生的意思?”
    林汾跪地,“陛下圣明。”
    既然是赵长宁的主意,于是皇帝便宣了赵长宁来见。
    少年一身青色的官袍,立在长阶下,便如同拔节而出的青竹,背脊笔直,容貌俊秀,只一双漂亮的眼睛再没了当初乍现的光彩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沉默,安静,死寂。
    皇帝瞧了眼赵长宁。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?”
    赵长宁跪了下来,“臣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    “赵长宁!你这是在逼着朕做选择?”
    皇帝的声音在这高高的庙堂之上徒然大了起来,眼神阴霾的看着阶梯之下的赵长宁。
    “臣不敢。要一个床笫间的玩物,还是一个于社稷有功之臣,全在于陛下。”
    赵长宁抬起了头直视着皇帝,一字一句的道,灰色的眼底隐隐约约透出了几分鱼死网破的执拗。
    没有人知道皇帝此刻在想着什么,他只是看起来漫不经心道,“你可知道历代以来的孤臣,都是个什么下场?”
    “前朝司马氏,判以车裂,挫骨扬灰。”
    皇帝的眼神终在少年身上一寸寸的逡巡而过,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赵长宁般。
    赵长宁便一直跪着,直到跪到眼前发昏,上头一本折子砸了下来,“滚吧,朕不缺玩物。”
    赵长宁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,一个头磕下去,却没能起来。
    皇帝只看着阶下的人没了动静,喊了声常平,常平近前,只看见新科状元郎跪在阶下,额上汗湿一片,竟是生生跪晕了过去。
    赵长宁清醒时,已经在赵府了。
    那时候赵家夫人尚在老家,只赵茗一人尚不知事,跟着赵茗在京城住着,柔软的小手碰触到了赵长宁的额头,小声道,“哥哥被人抬回来,我害怕。”
    赵长宁紧紧搂着赵茗,赵茗觉得肩膀上湿了一片,再瞧了瞧赵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