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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寿睁着惺忪睡眼,只是笑,又将脑袋埋在关鸿名的肩膀上,亲他的脖子。
    川生被他按着,动弹不得,心中茫然,只能看向墙上的挂画,上面画着两个黑夜里的小人儿,一个站在高高的阳台上,另一个站在楼下,张大了嘴巴,像是在歌唱。
    关鸿名抱着川生,坐在餐桌旁边,要给他喂饭。
    川生吃饭是很听话的,也不瞧碗,也不看饭,只盯着关鸿名,嘴巴一张一合的,也不知仔细地嚼了没有。
    文寿见着很有意思,主动请缨,要替关鸿名喂一喂川生,关鸿名直起腰来,求之不得。
    川生却仿佛很怕文寿似的,见了是文寿喂他,也不东张西望,只垂着眼,乖乖地吃了。
    相差二十岁的两位兄弟之间立刻产生了一些隔阂,文寿心里阴阴地笑了起来:小兔崽子,我岂能让你独占着大哥?
    关鸿名翻着报纸,扫了眼日子:“文寿,”他往咖啡杯中加了块儿糖:“换换衣服,今天得去看看他。”
    文寿将勺子里的粥吹凉了:“行。”
    是日艳阳高照,春光灿烂,乃是关老爷的忌日。
    人都道关老爷死得蹊跷,一夜之间,白了头发,失了精气,接着每况愈下,一病不起。
    关老爷死后,关鸿名遣散关府,卖掉老宅,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钱,和肖家一笔两清,末了带着他的两个弟弟,从六平城销声匿迹了。
    驱车半个时辰,便能见着墓林。
    关老爷的墓十分平常,一片绿茵草地上,和别的墓碑稀散着,并不显眼。
    三人下了车,文寿将川生从关鸿名的怀里接了过来,放在了地上,嘱咐他道:“乖乖站着,你还小,就不必跪了。”
    他拉过关鸿名的手,弯下身放了捧花,接着两厢无言,在关老爷的墓前跪下了。
    关鸿名抬脸望着碑上父亲的名字,大好的天气,一时间却思绪涌动,心中怅然起来。
    任谁也不会猜到,关家的结局会是如此。
    文寿拍了拍关鸿名的肩膀,将他揽了过来。
    日光倾泻,天地无言。
    川生左右无事可做,趴在草坪上东翻西找,倒真让他找着了东西。是个耳环首饰,也不知是哪位贵妇垂落,盈润光滑,像是珍珠。
    他拿着珍珠,连跑带跳地,去给关鸿名看。关鸿名寻找失主无果,又思忖这东西不是稀罕玩意,便将珍珠又交给了川生:“今天很听话,当做是哥哥送给你的,拿去玩吧。”又叮嘱他一句:“不能吃,别吃掉了。”
    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