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保护者(第 4 / 4 页)
?”
    厉锋垂眼捏住她的手腕,她急得不行:“厉锋,你被咬伤了。”
    姑娘眼眶很红,是要哭的样子。
    肾上腺素让血流变得很快,厉锋怔了半秒。他想,解白是不是在为他哭?
    他心都颤了一下。
    “……我没事,不怎么疼。”
    他让解白联系医生,准备去家里给自己打针。然后拎起解白的包,找到学校的洗手间,用水清洗伤口。
    解白不放心,在外面捧着手机查资料,带着哭腔叮嘱他一定要洗够十五分钟。
    冬天水凉,淋在伤口上,微有些刺痛。厉锋低着头,自嘲地笑了声。
    现在他知道了,被娇养这么多年的姑娘心特别软,很吃苦肉计。
    可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保护者,一身铜筋铁骨,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。想示弱,也装不出那副模样。
    洗完出来,厉锋要接过解白的包,继续帮她背回家。解白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迹,别过头。
    “今天我自己来。”
    她很少这么坚持,厉锋也随她去了。等回到车里,解白又说:“从明天开始,你让司机来接我吧。”
    “老子是被咬了,又不是残废。”
    姑娘带着鼻音,语调软软的,仿佛泡在水里:“厉锋。”
    他扶着方向盘,应了一声。
    “我下次不提前交卷了,”解白说,“早知道跟着别人一起出来,这样比较安全,也不会连累你受伤。”
    “说什么傻话。”
    她安静下来。到家门口,厉锋停好车,转过头。他借着路灯的光,才看到自己的姑娘又开始流泪。
    男人最怕看解白哭,扯了一张卫生纸,又凶又笨拙地给她擦眼睛:“行了,咬的又不是你,你哭什么?”
    解白含着泪说:“是你我才哭的。”
    厉锋说不出话。他的心上像是落了雪。
    这年冬天,最干净温柔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