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宋 第219节(第 4 / 6 页)
,想要隐匿人口、土地,忽悠那些辽国将士,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。
    “你想帮着大宋收拢民心。”虞仲文苦笑道,“你有好意,但那宋未必会收。”
    “为何不会,”韩昉低声道,“那位大宋主君,行事百无禁忌,手段毒辣凶狠,对治下却十分温和,若我等能护着幽州民户,得些官声,未必不能入他眼中,谋个出身。”
    和虞仲文不同,他如今四十许人,这些天看了许多南国的书籍报纸,莫名感觉到这位皇帝治下,怕不是将有一个盛世将生。
    这种主君,可遇而不可求,一朝百代,能遇到一位都是祖上积德。
    更重要是,家中小儿温习半月后,便以绝食为挟,吓得他母亲私放他出逃,怕是考不上恩科。
    这样的局面,他这个老父亲,只能自己想办法,为家里谋个出路了。
    “公美,”虞仲文微微一笑,道,“你家是幽州大户,颇有人脉,这些事,应该难不倒你才是啊,又何必找我这样的老朽之辈?”
    “质夫兄何必自谦,”韩昉也笑道,“我中进士第一后,便是补右拾遗,转史馆修撰,后来少府少监、充高丽信史,十年来,皆在中枢为官,未曾治理地方。质夫兄你却不同,进士及第后,你累仕州县,四处举荐贤良方正。天下间谁不知道你清廉能干的名声,若有你相助,才能事半功倍。”
    尤其是在李处温死后,虞仲文已算是汉臣之首,虽然被防备着,却有着远超过他的人脉威望。
    虞仲文沉吟数息,随后平静道:“老夫有一孙儿,前些日子病重,至今未痊愈,如今无暇分心。”
    韩昉不由笑道:“我家还有些积蓄,能让您家大妇带着孙儿,前去汴京医治,想来定能药到病除。”
    虞仲文神色轻快了些,道:“那便多谢过公美了。”
    能送上几个家人去大宋,哪怕辽国这里出了什么意外,也能给家中留下血脉,他也能安心做事了。
    两人把最关键的问题谈妥了,便又聊起了大宋,说起南边的新学。
    他们是辽国儒士,这里南北分治,是以并没有什么独尊儒术之心,新学中一些理论虽然直白浅显,却直指大道,让他们颇有得其悟道之感。
    更对其中的“工业”极感兴趣,言谈之间,自然也难免提到那位年轻的大宋皇帝。
    他们觉得大宋皇帝心思深沉,御下之道极为老辣,辽东那位明明有自立之能,却对大宋言听计从,宗泽、韩世忠等大将都是能臣,眼光手段,都是上上等,大宋何得何能,遇到这种帝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