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3】发抓,漆木柜,白檀菩提香(第 2 / 3 页)
蝴蝶的公寓,路程大约半小时。我们没有婚礼,因为萧衍身体撑不住了。那天他从暗门将蝴蝶捉回去以后就撑不住了。
    我和蝴蝶结婚,我们连戒指都没有。
    没有人会当真的,对于他来说或许这是一个新奇的游戏,对于我来说这只是计划中的一环。所以何必弄这么多无谓的东西。
    将他捆在我身边,将他的后路砍断,让他完全依托于我——只有这样他才会乖乖的挣扎。
    看看他怎么选。选我还是情人。
    选道德还是自我。
    这一路下了很大一场雨,像是一场浩大的哭丧。我走时淋了一身雨,从车里出来躲也躲不及,也没有伞。豆大的雨点将我冲得很狼狈,打籽绣袄浸了水压在身上……在我回头的一瞬间,我看见萧欠站在不远处望我。
    那天的蝴蝶,在雨中穿着一套纯黑的衣服,长身而立,在那大片黑中透出冷白的皮。他撑着一把伞,却仍挡不住铺天的雨,那一刻他和我是一样狼狈的。
    看见我后,他几乎没怎么停顿,匆忙朝我走来将伞顶在我的身上。在几乎靠近时我才看清他手指上密密麻麻的伤口——那本该葱白细腻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密布微小划伤。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在车里等我?”他将我搂进怀里,用大衣裹紧我,我能透过他湿润的胸膛听见某些急促的心跳声。
    我拍了拍他的背,一路顺着他的脊梁划下:“你怎么带着伞,还浑身都湿透了?”我笑他。
    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我低头望向他握伞的手,他紧了紧手指,也笑了笑没有回我。
    蝴蝶一只手在口袋中掏了很久,最后找到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盒,将其打开,那是两只素白的银戒指。
    没有一点装饰,看上去做工非常粗糙。
    蝴蝶将戒指举到我面前,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深,润着雨,眼睫湿长:“我答应你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信你了。”
    那一瞬间,我的心脏无端的开始下坠,从左胸开始往上涌,酸涩的,怪异的,隐约有些疼痛的东西,涌上我的鼻腔与喉咙。在这样的一场丧葬似的大雨里,两个落水狗一样的人……
    我将手抚上他的脸,那种错愕的感觉被我压下。
    我说:“谢谢你的信任。”
    后来我们两个躲进车里,我带着他去领证。他整个人淋成落水狗,却将那些证件护得很好。他将戒指戴在手上,掌心握着另一枚戒指,坐在我的副驾上没有说话。等车停时,他才将我的手拉过去,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。
    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