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的母亲(修正版)03 .(第 8 / 15 页)
过,和张凤棠一起,屁股没暖热就走了。
    那晚来送信封是一个人,完了母亲说:「谢谢。」
    姨父说见外,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,又扭头拍拍我肩膀:「没过不去的坎儿
    ,林林。」
    姨父前脚刚走,奶奶就进了门,问:「送钱来了?」
    母亲点点头。
    奶奶就坐下,幽幽道:「当初凤棠要嫁他,你说他风闻不好,死活不同意,
    结果到头来好好的两姐妹闹了矛盾,现在出事了,也幸亏有这门一个有钱有势的
    亲戚,这命运呐,就是爱捉弄呢。」
    母亲知道奶奶其实也不喜欢姨父,说这话也无非一时感慨,但她的脸色还是
    阴沉得像压到地上下来的乌云。
    我心里也是难受得紧,我现在开始明白那些钱是什么了,那天在猪场听了那
    些话后,我觉得站在姨父的角度来说,这就是嫖资了。
    我很清楚以母亲那种恩怨分明和从不愿意拖欠别人的心态,她得承受多大了
    痛苦。
    我拳头拽紧,我讨厌这种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无力感!
    无论怎么说,这次的坎也算是趟过去了。
    暑假竟如此漫长。
    曾经魅力无穷的钓鱼摸蟹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所有人抛弃。
    每天中午我都要偷偷到村头水塘里游泳,几十号人下饺子一样扑腾来扑腾去
    ,呼声震天。
    游累了我们就躺在桥头晒太阳,抽烟,讲黄色笑话。
    暖洋洋的风拂动一茬茬刚刚冒头或正在迅勐生长的阴毛,惊得路过的大姑娘
    小媳妇们步履匆匆。
    有次房后老赵家的媳妇正好经过,我赶忙跃入水中。
    她趴到桥头朝下面喊:「林林你就浪吧,回家告儿你妈去!」
    水里的一锅呆逼傻屌们轰然大笑,叫嚣着:「有种你下来告!」
    我却已蹲在桥洞里,半天不敢出来。
    学校组织老师们旅游,母亲也推辞了,虽然不过区区几千块钱。
    姨父期间来过家里几次,每次都送了些东西过来,一双小眼骨熘熘地转。
    每次我都「不解风情」
    地赖着不走,有时甚至会主动和他聊天,并不失时机地冷嘲热讽一番。
    母亲只是平澹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——备课或者看书,周遭的一切都彷佛
    和她无关。
    姨父也很奇怪地从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