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的母亲(修正版)02(第 6 / 21 页)
机的影响。
    一集结束,母亲出去了。
    我吃完饭,主动收拾碗筷。
    到厨房门口时,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,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,还有几件床单
    被罩,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。
    我没话找话:「怎么洗那么多,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」
    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,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么,嗯了一声,
    也没说什么。
    把碗筷放进洗碗池,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。
    几乎一夜之间,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。
    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。
    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。
    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,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「rwg」。
    当然,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。
    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,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。
    在前城镇化时代,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,商贩云集,行人接踵,方圆几十里
    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。
    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,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    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。
    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,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,但好歹还认识人。
    见到
    我,一把抱住,就开始哭,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。
    有些口齿不清,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。
    外公一面骂她,一面也撇过脸,抹起了泪。
    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,就回了家。
    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,母亲忙得焦头烂额,自然没空。
    中午就由奶奶主厨,我搭手,炒了两个菜,闷了锅卤面。
    几个人坐一块,话题除了麦收,就是父亲。
    爷爷说:「放心吧,没事儿啦,集资款还上,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。过两
    天审完了,人就放出来了。」
    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,这都六月中旬了,法院传票也没下来。
    「这都吃上了,我没来晚吧」
    伴着高亮的女声,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,高挑苗条,花枝招展。
    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。
    来人正是我小姨,陆永平的老婆张凤棠。
    记得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衬衫,款式很时尚,有条纹皱褶,下身是条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