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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看到厨房里的人转身,手里端着一碗面出来。
    桑白很简单的煮了一碗面,前后花费不到二十分钟,她端着面条出来时意外发现赵纪宁醒了,漆黑眸子映着亮光,却没说话,瞧不出是酒醒了还是没醒。
    桑白把面碗轻轻放在他身前茶几上,脸上躲闪,声音也很轻:“我看你刚才好像是胃不舒服,所以顺手煮了点面,不吃也没关系,我先上去了...”
    她把东西放下后便指了指楼梯口处,似乎不安惶恐迫不及待要离开,赵纪宁黑眸沉沉盯了她片刻,嗓音带着未褪的沙哑,“开灯。”
    深夜灯火通明的客厅,桑白就这样坐在对面,看着赵纪宁吃完了一碗面条。
    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周遭静得过分了。
    赵纪宁吃完最后一口,坐直拿起纸巾擦嘴,他动作仍旧是不紧不慢的,面上瞧不出任何异样,桑白微微松一口气,正要告别。
    对面年轻男人抬眼,瞳孔深不见底。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
    .........
    桑白足足窒息了十秒,在大脑缺氧的紧张时刻,却空前的镇定下来。
    她拿出一贯的态度,惊慌中又藏着一丝畏惧,“江、江总,我是蒋依白。”
    尺度拿捏得刚刚好,堪称以假乱真。
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桑白演技增进不少。
    赵纪宁认真打量着她,头顶吊灯明亮,对面的女人眨着不安的大眼睛,正惧怕地看着他。
    完全陌生的面孔,让他几分钟前涌起的荒唐念头顿时被打消得无隐无踪。
    赵纪宁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,最近大概是真的太乱了,才会有这种错乱的认知。
    他低垂着头以手撑额,没再说话,仿佛陷入了自己思绪。
    桑白抓紧机会赶紧离开,别人瞧着她是识趣,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恐慌。
    桑白回到房间飞快掩上门,大松一口气,后背隐隐冒出冷汗。
    这晚桑白做了一连的噩梦,梦里她好像又被赵纪宁抓起来了,怎么也跑不出这栋房子,一会困在这间屋子,一会被困在客厅,四周门窗都紧锁着透不进一丝光,她徒劳抓着门,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出来救她。
    闹钟响起时桑白浑身一个哆嗦,猛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,许久才有种重归人世的真实感,她回忆起梦里的场景,飞快鲤鱼打挺起身,连洗漱都免了,拎起自己昨晚打包的行李袋就准备先跑路。
    桑白踩着鞋子几乎是连滚带爬摸到门边,伸手正要拉开时,门锁突然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