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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带她到了外围,师兄才放下手,问:“师妹难得主动找我,想必有事?”
    难得主动……这话说得。
    谢蕴昭摸摸鼻子,瞧他一眼,看他眉目温雅、从容含笑,也摸不准师兄这是怪她还是随口一说,干脆假装没听到。说来也奇怪,自从系统有了情感收集功能,唯有师兄和石无患的情感值从未出现。莫非,这是原著钦定的天之骄子的特权?不行,不能这么想,现在开始要放弃原著滤镜。
    卫枕流自是已收捡好了面上神情,只笑看她眉眼灵动,没有透露丝毫方才的情绪波动。
    谢蕴昭开门见山,问:“师兄,你是怎么认识溯长老的?”
    “师妹是说……溯道友?”
    卫枕流讶然,紧接着目光一闪。
    “我在外游历时,偶然经过中州倦鸟山,受溯道友邀请,便与他喝了一杯寒泉酒。”
    他唇畔带笑,声音温润似春风,徐徐而来。没有丝毫异样。
    谢蕴昭不觉有疑,继续问:“他是什么来历,师兄知道么?”
    “来历?他似乎是古时大儒用过的兰桨沐浴月光而开了灵智,又在灵气浓郁之所浸润数百年,最终化形为妖。至今日也有六百余年,想来也非简单之辈。”
    说完,卫枕流状似不经意问:“怎么想起来问他?”
    “觉得他怪怪的。”谢蕴昭坦然道,想想又问,“师兄,你觉得他是好人……好妖么?”
    好人……
    卫枕流垂了垂眼,细密长睫轻轻一颤,口中却笑问:“师妹眼中,什么是‘好’?”
    语气竟颇为认真。
    再对上他乌檀木似的眼睛,谢蕴昭不知怎地怔了怔,放软声音说:“只要不伤害无辜、不主动害人就行。”
    他却又立即追问:“如果是明知有不幸发生,也有能力出手阻止,却袖手旁观、任其发生,这算‘好’么?”
    谢蕴昭又一怔,思索片刻。
    “虽然未免凉薄,但只要不推波助澜……算不上‘好’,却也算不上‘不好’吧?只能说不鼓励这样,但也不会惩罚。”谢蕴昭有些小心道,“师兄是说,溯流光是这样的妖,还是说……?”
    还是在说他自己?这个模糊的想法飞快滑过,就被她有意无意地打包扔进了意识深处,不愿再想。
    她仔细观察师兄神情,却只见他微微一笑,不说是也不说不是,只问:“师妹忽然问他,是他让你不开心了?”
    谢蕴昭斟酌一下,道:“也不是,就是直觉溯长老心思有些让人捉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