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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……明明这次有了机会…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不会让你再……”
    “师兄,你在说什么?”
    她感觉头皮很凉。有冰晶落下来融化了。也许那只是冰谷里天然形成的冰雪。
    “我只有你了。长乐,这一次居然有你……幸好有你,如果不是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谢蕴昭试图去理解这梦呓般的只言片语,但猜来猜去都是徒劳。看来师兄这病果然会影响精神健康,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奇奇怪怪的血食而受到了奇奇怪怪的影响。
    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精神病人思维广,智障儿童……对不起那是我。”
    她安慰他。声音被他闷在怀里,变得很怪。
    “发烧都会胡言乱语,发病应该也会有这种情况。师兄别担心,我不会把这当成你的黑历史……”
    大约是被她的善解人意抚慰了,他渐渐平静下来。不再吐露含糊不明的词句,呼吸也放慢,直至恢复正常。
    谢蕴昭以为他睡着了,就轻轻直起身。但他其实睁着眼,静静地看着她。
    额头花纹恢复为眉心红痕,眼中血色也重新沉淀为檀木黑;他抿着缺乏血色的嘴唇,素日沉稳明亮的桃花眼迷离着,有些失焦;满脸是汗,披头散发,样子很是狼狈。
    但他竟然在笑。
    似乎还挺高兴。
    谢蕴昭疑心他真的发烧了,探手去摸,只触碰到冰凉如玉的温度。
    “我见你此前不愿与我相认……我以为你怕我。我自己也知晓,那副入魔的样子……你还肯同我相处,我本已心满意足。”
    师兄抬起手,很轻地碰了碰她的脸。他眼里有难以解释的眷恋与温柔。
    “长乐,若是你真愿信我,”他轻声道,“我永远不会伤害你。”
    她被他柔和的眼神看得呆了半晌。
    师兄也就定定看了她半晌。
    “师兄,你可不可以诚实地告诉我,”谢蕴昭字斟酌句地问,“你、你真的……对五六岁的我如此一往情深吗?”
    这就很让人害怕了。
    卫枕流也一呆,旋即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。
    “你……唉,我这副样子,也不怨你想岔。”他自嘲一笑,目光里萦绕着惘然;像看着她,但更像看向远方不知名的、抵达不了的什么地方。
    “我只是想为你遮风挡雨,看你自由生长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唯一的愿望,不过如此罢了。”
    很难将此时此刻师兄带给她的感觉完全描述清楚,真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