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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的青年留下来,为他谋划,陪他渡过最艰难的日子。
    他们在炮火连天的宫墙下躲过追兵,也在漫无边际的黑衣里等待过天亮。
    年轻的皇帝和同样年轻的谋臣在龙床上失了身份,盘腿而坐,推心置腹过一次,皇帝问他,“那时你知道我是太子,是怎么想的?”
    “那时我想着,我得罪了太子殿下,仕途算是完了,不过好在我家里还给我留了个算命摊子,我打算回家继承祖传摊子。”陆隐一本正经道。
    明徽帝失笑,“那我可能找你算命?”
    陆隐说,“不算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陆隐摇头摆尾道,“陛下是天子,我命由我不由天,岂是我等凡人能算出的。”
    明徽帝知道他这是在鼓舞他的士气,笑了一下,“总算你还讲了一句中听的话,那你自己的命呢?”
    陆隐认真说,“我会死于非命。”明徽帝恼了,哪有人咒自己死于非命的,陆隐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反而说起了陆隐的家乡,宛南之南的睦州。
    “鱼米之乡,芦苇遍地,美人还特别多。看我就知道。”陆隐说得特别认真,虽然后来换来了明徽帝一个白眼。
    “如果我当不了皇帝,你就带我去你家乡看看吧。”明徽帝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可惜后来明徽帝当了皇帝,一次都没有去过陆隐的家乡。
    可陆隐却真的死于非命。
    ◇◆◇
    明徽帝在位的那些年里,时常觉得自己招了陆隐来做官,就是找了一个吵架的。
    偏偏这个吵架的还牙尖嘴利,皇帝说不过他。
    他无奈,只好往陆隐嘴里塞绿豆糕,让他消停一会儿,陆隐也累了,坐在宫殿的门槛上气呼呼的啃绿豆糕,明徽帝哭笑不得,便是皇后,也不曾与他这样吵过。
    他便笑他,“看来也只有好吃的能堵上爱卿的嘴。”可他说完便笑不出了,陆隐腮帮子鼓鼓的,嘴唇殷红,像抹了胭脂一般,他有些心猿意马,只好别过脸去。
    可真的到了朝堂上,两人还是为了推不推行新政的事争吵不休。陆隐提出这个新政时已经是惊世骇俗,兴水利,平田权,鼓励与外洲通商,废除胡奴买卖,每一项都是惊世骇俗,每一桩都触了帝王家和权贵的逆鳞。
    下来朝,同僚便劝他,做人也该圆润点,不要总是想着薅龙须,没准哪天就龙颜震怒了呢。
    可陆隐却只是笑,“可是陛下想要臣做的,不就是一口锋利的刀吗?”
    世事通透如陆隐,怎么可能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