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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无法解脱。”柳文泽说,“我永远无法解脱。”他的唇齿都在发着颤,机械又疯魔。
    明相踟蹰了许久,终于道,“哪怕逆天而行,天打雷劈,你也不能放弃吗?”
    柳文泽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。
    明相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,“痴子。”
    我不能起死回生,可这口棺材却是一个时间皿,他游离于时间标尺之外,阿宝便是带到了未知的某个时间点,它能带阿宝去未来,自然也能带你回过去,贫僧言尽于此,至于未来的路怎么走,还是要看施主自己的双脚。”
    明相走后,他守着柳文清的棺材在月老树下呆坐了许久,他听着明相的话,想起小时候向柳文清许下的枯木逢春的豪言壮语,现在他终于知道——枯木未必不可以逢春,就是回到梅树还活着。
    柳文清不能重新活过来了,可是他可以回到柳文清还活着的那一年。
    隔世经年的记忆终于纷至沓来,渐渐回归他的身体——他从哪里来?又来这里做什么?
    为什么他总是会梦见未来发生的事情?
    为什么他的梦里柳文清总是以各种样子死去?
    为什么他才活了二十五年,却像是活了好几个辈子?
    因为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,都不是他的梦,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。
    他终于想起他今年的年纪,不是二十五岁,而是三百零五岁。
    这是他的第二十九次轮回。
    每一次轮回里,他都遇到柳文清,然后在二十五岁失去他。
    轮回反复。
    深情都是虚妄,命运一字,他从来无力改写。
    所以,他只好一次又一次穿越时间的缝隙,从柳文清的二十九岁出发,回到柳文清的十九岁。
    无论时间回去了多少次,无论轮回多少次,他还是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,选择去时空的间隙里,寻找那一个柳文清。
    他要柳文清活着,哪怕再也走不回他的二十九岁。
    可是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,这十年已经是偷来的了。
    记忆可以积累,爱意也可以叠加。
    他们不停的重复着这十年的事情,也算得上另一种意义的白头偕老了吧。
    当天夜里,当整个睦州城还在沉睡,柳文泽没有告诉任何人,什么都没有带,只带着柳文清那口棺材,悄悄离开了睦州城。
    路途漫漫,前途未卜却义无反顾。
    他一路疾驰,袖子藏着一枝荒园里折来的白梅花,要去送给十九岁的柳文清做见面礼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