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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会,任雪盈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    墨泽北也没问她因为什么和丁亮吵架,只沉默地陪在她身侧。
    大约十几分钟之后,任雪盈哑着音,低声问了句: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?
    墨泽北脚步一顿,立即想到了任博晖,随后摇头,按着自己的理解回了句:他是他,你是你,你们俩不一样。
    可他是我哥,我亲哥!她以前还总是想撮合任博晖和木晗曦,心心念念地希望木晗曦可以做她的嫂子结果差点害了木晗曦。
    你不知情,墨泽北瞧着远处萧瑟的树干,劝慰道,不必如此自责。
    不知是因为墨泽北的这句话,还是任雪盈自己想到了别的什么事,她突然蹲下,抱膝埋头,呜咽着,断断续续道:我爸妈也不知情但他们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有时深夜里还在伤心流泪。事情刚发生之时,任母一度不想活了,任父也意志消沉,整日醉酒,他们俩平时把脸面看得比命都重要,谁曾想任博晖做出这等恶劣丑陋之事
    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哥也为自己曾经的错误承担了恶果,断了亲情,远走他乡墨泽北蹲下来,轻拍着她的肩,你爸妈现在只有你,你是他们最后的依靠和希望,你不能这么一直消沉下去,必须得振作起来。
    任雪盈听后有所触动,她缓缓抬起头,梨花带雨地瞧着墨泽北:你现在还拿我当朋友吗?
    当然。
    任雪盈鼻腔一酸,又开始哭泣,墨泽北轻拍着她的肩:想哭,就哭吧,别压抑自己。
    任雪盈放声痛哭,将埋在心头已久的那些情绪:内疚,自责,羞耻全都一通哭了出来。
    下午课,俩人也没去上,墨泽北一直陪着她。
    等她哭累,哭饿了,二人又去外面餐馆吃的饭。
    今天回家后,记得和伯父伯母说一声,这周六我可能要过去你家蹭饭。
    任雪盈听了这话,差点又要红眼睛,强忍着才没流泪:好,我记下了。现在别说外人,就连家里的这些亲戚知道任父任母与任博晖断绝了亲情关系,也开始有意疏远他们家。这些亲戚其实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,但都觉得能闹到这个地步,肯定不是好事,为避免祸及自己家,便主动隔断与任家的联系,以至于现在任家冷冷清清的。
    周六吃过早饭,墨泽北看了会专业课,到了中午,她便骑着电动车去了任家。
    知道墨泽北要来,任家父母准备了一桌子的菜。
    大概是因为家里来了客人,又或者将墨泽北宽慰的话语听进了心里,总之,任父任母的脸上难得露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