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玫瑰 第125节(第 2 / 4 页)
为然地讥刺,针对那句“名与利”的话,表明态度,“那是你的选择,不是我的。我说过,管好你自己就够了。”
    他淡淡道:“类似今天的事情再出现,我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    其实,这句话,沈厌没有说完。
    完整的一句是——类似今天的事情再出现,我不会手下留情,别再让我恨你。
    十八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与年过不惑、叱咤商圈的男人,论气场,谁也不输给谁。
    只要正面交锋,定会剑拔弩张。
    一旁的保镖挨了沈厌那一拳,从头到尾不敢说一句话,当然,也没有轮到他说话的权利。只不过,墨镜之下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少年身上的时候,他仿佛看到了强盛的抗衡。
    不拘束于枷锁,冲破羁绊的匹敌。
    音落一瞬,沈埕看向沈厌,与他对视的那一眼,莫名其妙的,被利益占据绝大的心脏竟被狠扎几分,如刀绞的痛感慢了好多拍传递神经系统。
    原来,疼痛的感觉是这样的,这样难受。
    像是成千上万的利器无孔不入朝你席卷而来,你无力反抗,只能被动承袭。也像唯一的呼吸道被扼紧掐断,隔绝氧气,意识迷惘涣散,不清醒之下,脚底踩空,堕落万丈深渊,摔得粉身碎骨。
    五年前,沈厌比他更疼吧。
    在京城,他们的第三次见面,有两次是不愉快的僵持。
    以后可能会有更多次的见面,难道……要一直这样吗?非要你死我活?鱼死网破?
    一次是这样,两次是这样,三次四次还是这样,有什么意义。
    无聊的把戏。
    面前,他的儿子,像看仇人一样看他。
    可到底,这一切的一切,都归结于他咎由自取罢了。
    不知怎的,沈埕突然想到了他的第一任妻子,她应该不想看到他和沈厌现在的相处。
    既然控制不住他,那放走他吧。
    “沈厌。”再熟悉不过的名字,叫出口之后却觉得陌生,沈埕改了称呼,“阿厌。”
    他承认,他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了。
    “阿厌”这个称呼,是苏若沁在沈厌两岁时取的。刚出生叫他“小厌”,后来长大了,那时候的沈厌想换个“小名”,于是,她便一直一直“阿厌”的叫他,沈埕也这样叫他。
    理不清楚具体的时间点,他口中的“阿厌”变成了“沈厌”,没有温度的,冷冰冰的。
    闻声,沈厌抬眸,先一步说:“是想让我原谅你吗?”
    原谅,多么灼痛的词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