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酒一递。
    空云落微愣，又笑了。
    天色暗了，他便找了个靠近河流的地扎营休息一晚。
    空云落去河边捞鱼，曲谙和剌觅坐在车辕上吹风。
    剌觅偷偷瞄曲谙，收回视线，再偷瞄，如此反复几次，就把己心里有事写在脸上。
    “有话对我说？”曲谙道。
    “嗯。”剌觅踌躇道，“你、你对，你对那个……”
    曲谙好笑道：“你不是向来直率？天怎如此扭捏？”
    “那我说了。”剌觅鼓起勇气，“你对空云落还有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    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，“那个”个没完。
    曲谙神色平静，“你想问我对他还有感情，是？”
    剌觅点头。
    曲谙笑着反问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    剌觅小心翼翼道：“有……”
    见曲谙眯起了眼睛，剌觅又添了个：“……吗？”
    “你怎突然提起他？”曲谙问。
    “我看见你对周寻，很像之前你对空云落……”
    “你胡说。”曲谙道，“你懂什，我以前……八百多年前的事，我都快忘了你还提。”
    剌觅认真道：“是一年前。”
    曲谙啧了一声，“真晦气。”
    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空云落弯腰的动作僵了一。
    剌觅又问：“如若有一日，你与空云落再会，你还会和他做夫妻吗？”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句话槽点太多，曲谙都不晓得如何答，“我不会与他再会，更别提做夫妻……什乱七八糟的，你会和李做夫妻？”
    剌觅茫然：“李是谁？”
    “这不就结了。”曲谙往后靠了靠，视线放远，随意落在了周寻身上，“一个八竿子打
    不着的陌生人，和你有什关系？”
    这不一样，你和空云落又不是陌生人……剌觅没说来，他再迟钝，也听了曲谙对空云落没有余情，也没有恨，往事对他而言已如云烟。
    “那你对周寻……”剌觅紧张地试探。
    “你晚怎那八卦？”曲谙古怪道。
    “八卦？”剌觅不解，“我不了解阴阳五行。”
    曲谙翻了个白眼，“我也不了解，你问连宵去。”
    剌觅的脑子没转过弯来，曲谙不和他呆了，跳去往河边走，“我去泡泡脚，坐你旁边热死了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剌觅无辜地挠挠头。
    空云落提着两条鱼回来，一条烤，一条煮鱼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