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没走在这拥挤的路上，反应难免迟钝。
    “这里离那家店最近。”空云落一本正经道，“否则要绕很远，又想让我背你吗，哥哥？”
    上一次他散步，曲谙才走了一半就累得不行，空云落便把他背回家。
    “别提这个了。”曲谙郁闷脸，觉得很没面子。
    “别低头，又要被撞上了。”空云落无奈，抬手揽住了曲谙的肩。
    曲谙的心跳瞬间加速，空云落的手臂结结实实地将他圈进了己的范围里。
    好奇怪，我的脸怎变烫了？
    空云落飞快看了曲谙一眼，嘴角翘了翘。
    零点的钟声敲响，烟花在天幕绚烂地绽放，曲谙忍不住雀跃起来，笑着对空云落说：“新年快乐！”
    空云落表情认真道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    他严肃的样子让曲谙不禁疑惑，“你不高兴吗？”
    空云落摇摇头，“我是故意的。”
    “故意？”
    “故意叫你哥哥，故意带你走长长的路，故意和你来挤这多人。”
    曲谙愣，“为什？”
    空云落忽然笑了，眉眼温柔俊美，“喜欢你。”
    曲谙愕然睁大了眼，眼中耀眼的烟花，被空云落的脸取代。
    第169章
    “哐当！”
    是瓷器摔碎的声响。
    芊立刻警觉，放手中的事赶进屋内，便见空云落一手掐住楼雯润的脖子将她举起，要杀了她的场景。
    “住手！”芊要动手将楼雯润救，萧责却来到她身后，将她的肩按住。
    楼雯润仰着头，蹙这眉，露难受的神情，她的手抓着空云落的手腕，但没有挣扎。
    “要杀……便杀罢。”楼雯润非常艰难道，“我在你眼里，不过是废人一
    个……你早就想杀了。”
    “姑娘！”芊挥开萧责的手冲了上去，被空云落看也不看一掌打开，撞翻了桌子，吐了一血。
    萧责眉心拧了拧。
    “你别伤她。”楼雯润满脸涨红，眼角溢了泪，“云哥，我这一生最大的错，就是对你动情。你杀了我，辈子我不想再……”
    ——要是有辈子，请别来……找我……
    空云落松开了手，茫然地顾盼，他问萧责：“你听到他的声音了吗？”
    萧责露疑色，“谁？”
    空云落摇摇头，只有他听到的声音，曲谙不想让他杀人？
    芊赶忙来到咳嗽不止的楼雯润身边，为她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