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不是因为我？”曲谙戏谑道。
    蓝宁面露窘色，“你知道了？起初来此的原因的确不纯……但要我说，回玄参派，比在这好。”
    曲谙摆摆手，不置否，“那谭女侠也……”
    “她先回去了。”蓝宁道，“你要去哪，我送你吧。镇上乱得很，空庄主怎会放你一人……”
    曲谙忙道：“多谢，我想去和轩茶楼。”
    有蓝宁相助，曲谙的脚程快了一倍。
    在街，曲谙就与蓝宁告别，蓝宁潇洒一挥手道：“次小心点，并非每次都有好运气遇到我。若你改主意了就找我，我带你回玄参派。”
    这话他也是玩笑说，在他看来曲谙离不了空云落。
    曲谙却有些欣喜，“我要离开，当真找你帮忙？”
    “然。”蓝宁道。
    这话给曲谙喂了一颗定心丸，虽然转头后他也清楚凭蓝宁一人，很难帮得上，但至让曲谙心里好受了些，在这里还是有人愿意支持他的。
    回了茶楼，戏还在唱着，曲谙提心吊胆地回到位置上，那五个护卫还在原位，事情进展顺利。
    又过了半个时辰，空云落来到了曲谙身边。
    “你何时喜欢听戏了？”空云落低声问。
    “外边冷，进来坐坐。”曲谙靠着椅背，专注看着台上，十分投入的样子。
    空云落还想再说些话，但曲谙竖起手指摇了摇，示意他别打扰。
    “……”空云落眉间有不霁，但还是听话了。
    听完了戏曲，天色暗了来。
    曲谙便道：“天色不早，以回去了。”
    空云落睁大了些眼，道：“我才刚坐不久。”
    话里的意思是，还没和你一起走过吃过，没开始怎就结束了？
    曲谙知道他想表达什，却还是道：“刚才我一个人走了挺久，累了。”
    空云落显然不太高兴，不接话，只看着曲谙。
    曲谙内心叹了气，或许这表示空云落还在乎他，但这种在乎，让他想起以前在偏院时，厨房里的肉兔，胖乎乎毛茸茸，梁庭平日还会用新鲜的蔬菜喂养，很宝贝，但到宰杀那日，手起刀落，眼也不眨
    。
    他现在就是那只肉兔子。
    “我心情好了许多。”曲谙抿唇笑了笑，“谢谢你让我山一趟。”
    看到曲谙的笑容，空云落就气不了了，他然牵过曲谙的手，“次我陪你，更好。”
    曲谙低头，空云落的手温暖的包裹着他的，扣在他手背的力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