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回身，抬起曲谙的，墨黑的眼眸里宛如浓烈的乌云。
    曲谙怔然，他看见空云落眼中的己，仿佛在被吞噬殆尽。
    “他对你做了什？”空云落沉声道。
    这一瞬间，一个选择题摆在了曲谙面前。
    他该向空云落坦白圣君所说的一切吗？
    第149章
    是坦白，他该如何说？
    圣君说，你不信任我，迟早会杀了我，这是真的？
    曲谙切实感受到空云落对他日渐耗散的信任，他是一个“劣迹斑斑”的人，在未将己真实身份坦明时，他永远有后顾之忧，而这个忧，竟然来他的爱人。
    他理解空云落的疑虑，站在对方的角度，己的确难以信服。
    他之间经历过许多用生命来衡量的事，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吗？
    曲谙不禁悲从中来，他闭了闭眼，怕己眼中的泪光被看见。
    这却让空云落想到别处，黑沉沉的阴郁散发开来，“他碰你了？”
    “碰？你想到哪去了？”曲谙的语调听不悲伤，“他没对我做什，只是告诉了我一些事。”
    “何事？”
    曲谙道：“玄参派的悬赏令，你知道吗？”
    “如何？”
    “他说，玄参派重赏悬赏我，让我去玄参山。”曲谙道，“你知道的，怎不告诉我？”
    “告诉你又如何，你会去？”空云落反问。
    “我不去，我还去哪？”曲谙看着空云落的眼睛，“在你身边，才让我感到安全。”
    这话取悦了空云落，他松开了曲谙的，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颚。
    曲谙却握住了空云落的手，握得很紧，“我……洛洛，我有点害怕。”
    空云落道：“怕谁？”
    曲谙说：
    “圣君。如他竟只身一人潜进山庄，他是玄参派那边的，会不会偷偷把我带走？”
    空云落皱起眉，“后此事不会再有。”
    “你抱抱我吧。”曲谙低声说，“好久没抱了。”
    刚表明关系时，他有时还会用一个午的时间依偎在一起，哪怕只是看窗外十年如一日的景，也不枯燥乏味。不知从何时开始，他连拥抱都变了。
    空云落被曲谙低落哀伤的语气稍稍打动，便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    哪怕他之间已生隔阂，哪怕他各怀心事，但这个拥抱仍是让两人不由主涌动情意，心跳不已。
    在空云落的怀抱里，曲谙反倒又感心酸，明明是他最爱的人，却要一次次对他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