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我ua秃了大师兄的猫耳 第74节(第 2 / 6 页)
的瞳仁是和地上的血迹一个颜色,她却看不出其中有一丝恶念。
    他说他能帮她。
    他真的帮了她,并不单单是帮她脱罪。
    他还教她读书写字,教她不用自己出面地卖女红挣银子,教她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江府上给出的便利,教她这世上没有谁对谁的欺凌是“本应该”。
    他们之间从未说过多余的话。
    她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长时间。
    直到某日,他外出不久后,蝶然捡回来一只“兔子”。
    几乎是刚刚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时,她已然心尖一跳,瞬间洞悉了一切。
    原来他的真身是这只兔子吗?
    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,将他好好安置起来,和蝶然一起给他做窝,给他准备清水吃食。
    自此,时不时“刘管家”外巡离家,在那些彼此心照不宣的段落里,他是蝶然的兔子,而她是帮助蝶然一起照顾兔子的大人。
    像是位置调转,她好像也能帮他一些事情。
    但再后来是她始料未及的,他变成兔子的时候越来越频繁,哪怕人形,也时常忽然晕厥陷入昏迷,终于有一日,他单独叫住她,告诉她,他的时日无多,最终会真的退化成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死去。
    他说他罪孽深重,助纣为虐,会有此下场是罪有应得,可他恳求她能替他收尸。
    “随意找个地方埋了我这只老兔子就行……不过若是可以,离这处屋子近一些也好……”他难得面上带了点很轻的笑意,只垂眸看着她,低声道:“……数载‘夫妻’,多谢羡云看顾。”
    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的名。
    幼时家境小康,父母会唤她的乳名云芽,后来逢了天灾,举家北迁,路上又遭流寇,自此,她成了辗转在人牙子手中的无名氏,再后来被刘全买回去成亲,刘全也从来不会叫她的名字,外人只会叫她刘夫人,或者刘全媳妇。
    他是第一个叫她羡云的人,她记得这是他教她写字的第一课。
    原来,她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念出来,又听进她的耳朵,竟是这般感受。
    但那也就是他们之间说的最亲密的一句话了。
    “夫妻”当然是带了玩笑的意思,他们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,更像是同居一个屋檐下的“邻人”。
    他助她脱离苦海,帮她重新树立起生活的信心,而她替他掩饰真身,照顾临终前的他,乃至替他收尸。
    当他真的离开,她并未难过掉泪。
    他早就说过,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