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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所里还有另一个正在替她收拾家务的人在等她回去,她不能迷路。
    但他这些话此刻不说,以后更没有机会。
    任静瑜将手里那个信封递给秦昙:“还记不记得高二会考结束那天,我借了你一本书,还给你后,我又抢了回去。”
    秦昙自然记得。
    那一天他们俩和叶连召、邵珂等一群人闹成一团。
    那本漫画书他还回来后又抢了回去,邵珂拿个冰激凌抹了秦昙满脸,她后来忙着收拾邵珂,没有和他因为那本漫画书纠缠。
    此刻任静瑜说:“我当时写了一封信给你,夹在里面,放进去了又觉得很酸,最后拿了出来。”
    秦昙没有伸手去接那个信封。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,任静瑜的举动总是能牵动她的身心,这好像是一种习惯,一种近乎本能的习惯。
    那个时候的秦昙要是收到,该多么开心?
    秦昙能够想象的出来。
    如今时过境迁,现在的秦昙没办法和年少的秦昙有同样的感触,但她替那个自己遗憾。
    鲜衣怒马少年时,是最该开怀的年纪。
    秦昙没有即刻接过那个信封,任静瑜一直坚持往前递,她才最终接了过来。
    她没看,只捏着牛皮信封看着他:“人鱼(任瑜)……”
    这世上只有她这样喊他。
    任静瑜望了眼她斜后方的那栋公寓楼,挤了全身的力道到喉咙间,问她:“我一直这样,不喜欢多说什么,你甚至没有从我嘴里听过喜欢,听过爱这样的字眼……是我对不起老叶。我求你回来的话……跟我走吗?”
    他问得慎重,问得小心。
    秦昙僵在了原地,发不出声音。
    她想是该煽自己一耳光告诉过去的自己走得慢一些等等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