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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摸摸鼻子,算了,还真是阴沟里翻船,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,「没事,你走吧。」
    小弟赶紧地走了,吴起然哼了一声,又跟我赌上了,「下次我挑地点,你去的路线我也帮你安排,如果被抓到,我输你一套伊莉莎白时期的银器,没被抓到,你外公的那幅黄筌花鸟画就归我。」
    「真要赌?」我挑眉。
    「你不敢?」吴起然挑衅看我。
    「赌。」我愤然,没原因我这次被抓了,下次这老王八蛋就不会。
    我就不信我运气这麽坏了。
    <二>
    南方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有点湿气重。雨季来了,连绵不断的雨总是让天气变得阴霾,空气也更是潮湿。
    尽量的雨季更是潮湿,雨下了近两个多月都不见停歇,风吹得一日比一日寒。不是冷,而是寒,你不觉得温度很低,但你却能感知到你骨头已被那种寒气侵扰,痛得浑身都不舒服。
    这样的一个季节对我跟聂闻涛来说都是挺难过的。
    他怕我小感冒。
    而我怕他早年因为打架落下的病根让他在这个季节不好受……无论他的少年还是年轻时代,每处伤痕都没得到几十救治。那个时候,他没钱,也没那个时间。
    他身上有太多伤痕,在说明他早年的狠厉与波荡。他的世界,都是他一拳一脚打下来的,没谁能不服,因为没谁干像他那样拼命。
    而拼命的代价是,他有一身的伤痕与往后岁月摆脱不掉的疼痛。
    他只是个人,不是神更不是上帝,没有一具破坏了就可以立即复原的身体。
    这几天,一到晚上他就侧着睡,手搭上我的腰,一动不动。
    这天我半夜醒来,翻过了身,脸对着他的脸,感觉到他脸上热呼呼的气息,我把台灯拉亮,看着他半皱着眉强忍着痛苦看着我。
    我去探他的体温,然后把他抱到我怀里,去拿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。
    我没跟他说话,只是双手捧着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前,一下一下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。他的身体烫得我一句话也不想说,就会抑制不住心头的心酸。
    男人的身上总是有伤痕的……我不能因为这个去怪罪谁,因为这是岁月给我们的历程,我不能让它避免。
    但他的每道伤痕都像是曾经砍进了骨子里,我抱着怀里的男人,觉得痛楚也从自己的骨头处蔓延开来了。
    医生还没来,他就已经很虚弱了,浑身的汗已经浸到了我的皮肤深处,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是苦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