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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也冲刷不掉的,肮脏的味道。
    再也不是清淡好闻的松竹味。
    子谈靠近一步,楚湫就往后退一步。再靠近时,楚湫忍不住开始干呕。他蜷缩成一团,从头到脚清清楚楚地显路着自己的憎恶。
    子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,脸上一大半在阴影里,看不清什么表情。
    “哦,你讨厌我。”他若有所思地说。紧接着就毫不留情把楚湫抱起来扔到床上。“天天和讨厌的人待在一处,还逃不掉,可怜的很啊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在近乎于残忍的情事中,楚湫听到一个声音模模糊糊响起:“哭什么?”
    然后身体又被贯穿了一下:“眼睛都哭红了。”
    “锄秋,你哭起来真是好看。”
    “是因为我哭的吗?”
    “我好高兴。”
    楚湫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    他总是输,因为子谈永远比他更像疯子。
    楚湫原本的身子很健康,现在变得不太好了。
    天阴雨湿,老是咳嗽。
    楚湫不吃子谈递过来的菜,挥手把它们统统打碎。自然他送来的药,楚湫也一碗又一碗地泼开,砸的稀碎。
    如今看起来,其实莽撞得像小孩子在逞强。
    子谈给他喂药,楚湫不喝,于是被扼住喉咙灌下去,再不济,就劈晕过去。无论如何,子谈总归是有办法对付他的。
    楚湫似乎是没有办法再忍受这种屈辱的,半生不死的日子,他死死盯住子谈,开口说道: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以为最初我是为了什么才接近你……”楚湫浑身都是抖的。“要不是你看上去那么像个好人……你以为我有多高尚……”
    楚湫心里有个声音在说:不是这样的。但是他还是不断地说下去,努力把话说的更难听,更伤人一些,像是要狠狠报复回去一样。
    “我让你别说了。”子谈向他伸过手来,一边这样说着,声音沉沉的。
    楚湫眼睛里终于路出一点胆怯,止住了话头,把头低下去。
    子谈只打过他一次,就是第一次在床上。楚湫就此好像有了条件反射,只要子谈的手有一点靠近脸,他就畏惧地偏头想躲,以为又要打他。
    子谈什么也没说,把手无声地收回去。楚湫没有看见,春天的柳絮飘进屋内,落了一簇在他发间,只等人将它拈起。
    …… ……
    “这样的你……我不喜欢。”楚湫曾经这样对子谈说过,那还是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