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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下地吃,说明他被父母爱着。
    楚湫虽然生在江南,确却是个旱鸭子,这一点他总是羞于启齿。然而他还是坦然地痛快地脱了上衣,在浅水处自得其乐地玩着。
    楚湫折下清溪边的芦苇叶,搓成一根根细条,编成蚂蚱,悄悄走到子谈身边,将其放在肩膀上,子谈端的稳稳的。
    小小蚂蚱,不会坠落,永远开心。
    楚湫以为自己走得小心,可他双脚踏水而过,总会激起“噗噗”的闷声。
    他或奔跑着,或站立着,或看着,或笑着。
    楚湫在长大。
    他的身体形状美好,影影绰绰里显路着肌肉的流畅线条,薄而有力。沾在皮肤上的水在夜风中蒸发,月光之下,周身笼罩着一层雾一般的水汽。
    子谈看着。
    不,窥视着。
    然后在楚湫转身时,无声地垂下眼。
    山谷里的湿气像海雾一样幽秘而潮湿,无边无际地地把两边的江山遮挡起来。
    一点也没有沾到烟火气。
    现在是清溪的丰水季,弯弯河流,如今盛大得像一泊湖,淹没了谷底。湖水清冽地荡着月光,楚湫一只手里拿着几颗卵石,另一只手反复练着姿势,把它们掷向水面。他看见子谈从河边站起来,有些惊喜地说:“啊,禹章,你是打算下水玩一玩了吗?”
    也许隔的有些远,子谈好像并没有听见。他撩了撩衣袍,开始走向水里,动作没有半点停顿,行云如流水地,水已漫过他的腰间,然后他停了下来,垂手抚弄水中曳尾的鱼。
    他只着白色的单衣,身躯被包裹在水,月光和雾气中,竟然也没有一点烟火气。
    难得的,这样一个人。
    楚湫心中,突然感到一阵无